夏沫倒也很想知道,池夏到底會對她說些什麼。

如果是直接說些,東方擎是我的,你趕緊給我離開之類的話,那她一定會看不起這個被人吹得像天仙兒一樣的池夏。既然她這樣招搖的走進東方家,私會東方擎在前,想必一定會拿出點有意思的東西出來吧。

作為當事人的夏沫都已經同意了,文夫人就算心中再有不情願,也隻能同意。她很想叮囑夏沫兩句讓她不要多心,自己是站在她這一邊的,可是又因為池夏在一旁虎視眈眈,隻能作罷。

出了門,文夫人立刻皺著追問傭人:“不是剛才早就說了去把少爺叫回來嗎,人呢,怎麼還沒有動靜。”

原來,趁著老管家擺弄茶點的時候,文夫人就已經安排傭人去聯係東方擎,她早就料到這件事情沒有辦法順利收場,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恐怕隻有東方擎才能夠控製住池夏。

平日裏,這些事情都是老管家處理,可是文夫人也看出來老管家反而對池夏好感更多一些,這事兒交到他手上不一定會盡心去辦,於是專門換了一個下人去聯係。沒想到還是不順利。

東方擎卻遲遲未現,文夫人不免著急起來,語氣有幾分重。

被文夫人訓斥的下人,也有些委屈:“的確已經通知了少爺身邊的秘書,當時擎少正在開會,秘書說了會去通知擎少的,然後就沒有消息了。”

“也就是說,其實並不確認少爺是不是知道這回事?一切都是他身邊的秘書說的。然後你也沒有再去聯係確認一下。”

“是的。”那下人瑟縮的點點頭,給自己辯解道:“秘書說,他們那邊很忙,叫我沒有其他事情不要去隨便打擾。”

“哎,你怎麼就這麼糊塗,這就已經是天大的事情了,耽擱一秒就都是事兒……算了,我自己去聯係。”

文夫人立刻就知道其中不妙,那秘書說不定就沒有和東方擎提起過這個事兒,也沒有功夫再繼續和一個下人糾纏,立刻去找自己的老公去了。

在文夫人離開後,室內就隻剩下了夏沫和池夏兩個人,其餘人全部都趕了出去。屋中愈發安靜起來,連根針掉在地上都可以聽見。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香氣,說不出的好聞,初聞時淡雅清新,仔細一聞,就如同這個香氣的主人池夏一樣,看起來優雅大方,可是卻吃人不吐骨頭。

在文夫人還在的時候,池夏一個勁兒的把話題往夏沫身上靠,可是文夫人走了,有了和夏沫獨處的機會,她反而一聲不吭起來。

隻見池夏端著一杯茶慢慢品著,半晌沒有說出話,仿佛麵前的夏沫不存在,而自己手中的這杯茶水是天下最美味的食物。而夏沫同樣端著杯茶在手裏,低頭不語,仿佛自己手中的杯子是這世界上最精美的工藝品。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冥冥之中似乎流淌著一個氣氛,那就是誰先開口,誰就輸了一籌。

池夏心中冷笑不已:真以為自己是號人物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敢在我麵前擺譜,以後有你哭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