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當然是後果嚴重啊。這可不是小事情。

柳辰彥連忙答道:“會比以前遲鈍一些,比如說你寫字都不會有以前順暢。你想拿起杯子的時候,可能無法握緊手指,導致杯子拿不起來。這還隻是其中的一小部分,以後對於你的整個生活都有巨大的影響,無論是穿衣服,還是吃飯都不能再像從前一樣靈活。說不好聽一點,就會成為一個殘疾。”

這個毛病說來簡單,但是實際上真的很嚴重。柳辰彥甚至都沒有告訴文夫人也沒有告訴陸珩,此事還隻有他和東方睿兩人知道。

而且還是在誰都可以看到的部位,出了這麼明顯的問題,想要瞞都瞞不住。不僅僅是影響東方擎的個人生活,對於整個東方家來說,也不是一個好消息。

東方擎卻笑了起來,神色淡淡,十分的滿意。仿佛在說一件和自己沒有關係的事情,受傷的人是自己的生死仇敵:“是嗎?我覺得這個樣子挺好的,沒有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柳辰彥用像是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東方擎:“你是不是還沒有睡醒,我在和你說的是你的手,你的手,如果不趕緊去找埃克斯醫生治療,你的手真的就沒有辦法恢複正常了。如果不是你當時的狀態不適合移動,我早就一飛機把你送到埃克斯醫生在的新西蘭了。”

東方擎淡淡的,一點也沒有想要改變主意的意思:“不會走的,我哪裏也不會去,不然等夏沫回來了,發現我不在了,肯定會失望的。”

說這句話的時候,東方擎十分認真,一點都沒有在開玩笑的意思。

柳辰彥楞在那裏,他看著東方擎的笑容,覺得自己通體冰涼。他並沒有大怒,看起來十分的平靜,可是這平靜之下蘊藏著多少洶湧巨浪,就隻有東方擎自己知道了。

柳辰彥終於意識到,當初的那個縱橫黑白兩道,留下鐵血無形名號的擎少,終於又回來了,而且這一次的擎少,比上一次的那個擎少更加瘋狂,更加的六親不認。

他甚至已經開始想念,之前的那個會大怒,會大喜,會大悲的東方擎了。因為起碼,那個擎少看起來是正常的,不像這個讓人捉摸不透。

柳辰彥吞了一口唾沫,一句話都不敢說了。他還記得,當初這個模樣的擎少,到底做了多麼凶殘的事情。

如果是換做其他人,他可能還會勸說一下,告訴他不按照他的話去治療雙手,會帶來種種不亮後果,可是在看到東方擎的眼神之後,柳辰彥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因為他知道,東方擎是已經徹底下定了決定,沒有人可以改變他的主意。除非他自己不想看到明天的太陽,還可以繼續試試。

難道就這麼算了?從此以後東方家的少主和二十年後的家主就要成為一個連簽字這麼一件小事情都不能順利完成的殘疾?

想到那個畫麵,柳辰彥不禁打了個哆嗦,將畫麵趕出自己的腦海。

不,不行,這件事情一定要告訴睿先生還有文夫人,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可以任由東方擎一個人任性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