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叔,你怎麼了?”李逍遙心想,這老家夥目光這麼溫柔的看自己,該不會是性取向有問題吧,想到這,連忙退後了兩步。
“你過來。”軍叔將心情平複下來,連聲音都變得溫柔許多,這更讓李逍遙覺得奇怪,緊接著又退了幾步。
“過來,我還能害你不成?”軍叔一瞪眼,嗬道。
李逍遙心想,也不知道剛剛是誰說我對任家有企圖,現在說這話,誰信啊?
軍叔知道李逍遙心中的想法,輕歎道:“你過來,讓我看看你胸前的玉佩。”
李逍遙一愣,問道:“你認識這塊玉佩?”
軍叔點點頭,道:“你走近些。”
這下李逍遙也不擔心軍叔是否有詐了,情緒有些激動的走過去,軍叔伸出掌心小心拖著玉佩,雙眼盯著,仔細的端詳。
李逍遙自小無父無母,在訓練營中長大,在他三歲時,當時將他接到訓練營的教官也因病去世,自此,他的身世便再無人知曉,而這塊玉佩則是陪著他從小到大,唯一的一件貼身信物,所以聽見軍叔說認識這塊玉佩,李逍遙才會表現的如此激動。
看了半天,軍叔表情也是有頗多的變化,這一切都落在李逍遙眼中,他見軍叔隻顧搖頭歎息,卻半天不說話,不禁有些著急。
“這玉佩你從何得來?”軍叔眼神淩厲的看著李逍遙,問道。
李逍遙與之對視,眼神絲毫不閃躲,道:“從我記事起,這塊玉佩就已經掛在脖子上了。”
軍叔道:“你當過兵?”
李逍遙想了想,還是點頭,道:“出生起就一直在部隊。”
聽見這話,軍叔看他的眼神變得柔和許多,道:“這塊玉佩我曾經見過,但你這塊隻是一半,並不完整。”
李逍遙拿著玉佩,放在月光下看了看,他早就感覺這塊月牙形的玉佩是一塊殘玉,此時聽見軍叔的話,他也是同意的點點頭。
“軍叔,你在哪裏見過的?”李逍遙很激動,他原本以為自己的身世將會成為一個謎消逝於空,但今天軍叔的反應卻讓他心裏升起了一絲希望。
軍叔搖搖頭,道:“都過去了。”
李逍遙道:“軍叔,你是不是知道我的父母是誰?”
軍叔顧左右而言他:“天色不早了,你找個地方休息吧。”說完轉身就走。
李逍遙確定軍叔一定知道這塊玉佩的故事,但他不願意說,李逍遙隻好施展厚臉皮招數,死皮賴臉的跟在軍叔後麵。
“軍叔,您就行行好,告訴我唄?”
“軍叔,您把這當成故事給我說說,你看成不?”
就這樣,李逍遙一直跟著軍叔回到了任家別墅門前,軍叔回頭,道:“逍遙,回去吧,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要好。”
李逍遙心中一動,更加肯定軍叔一定知道自己的身世,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道:“軍叔,您願意說就說,不願意說就算,我也不逼您,反正我有的是時間。”
軍叔道:“你不是不願意屈居人下嗎?”
李逍遙道:“什麼叫屈居人下?多難聽啊,人家任叔叔都這樣低聲下氣的請我了,我這做晚輩的自然要給他麵子。”
軍叔神色複雜的看著李逍遙良久,道:“跟我來。”
李逍遙見軍叔不趕他走了,連忙跟上去,進入別墅後,客廳裏隻有任泉龍在看書,見到軍叔和光著膀子的李逍遙,微微有些驚訝。
李逍遙搶先開口:“任叔叔,我想了想,覺得南陵市人生地不熟的,還是在您這上班有保障。”然後眼巴巴的看著任泉龍。
任泉龍也有些糊塗了,見軍叔表情正常,也就點頭答應了,李逍遙咧嘴一笑,道:“多謝任叔叔,那我先上去睡覺了。”
李逍遙的做派讓任泉龍有些跟不上節奏,哪有做屬下的住在領導家裏的?剛要說話,軍叔卻使了個眼色,話到了嘴邊卻變成了對李逍遙的關心。
“吳媽,去給逍遙把房間打掃一下,床單被子都去儲藏室拿新的,再拿兩套幹淨衣裳。”
客廳隻剩下任泉龍和軍叔,任泉龍問道:“這小子怎麼又回來了?”
軍叔道:“他是李將軍的孫子。”
任泉龍捧著書的手一顫,差點掉地上,喝口茶水壓壓驚,道:“哪個李將軍?”
“李衛國將軍。”
任泉龍對政治和軍事有不小的研究,但饒是如此,在聽見這個名字後也是有些茫然,這個李衛國將軍的名字,他還是第一次聽見。
軍叔走近他,在他耳邊輕語了幾句,說完之後,任泉龍臉上的驚訝之色十分明顯,顯然是得知了一個十分吃驚的消息。
“這事情,也不知道是好是壞。”任泉龍輕歎道。
軍叔眼神也黯淡許多,兩鬢似乎又增添了一縷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