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宋安然想了想隻好答應,隻要不碰她就行。
至於睡在一張床上?反正裴瑾年別墅的床都夠大,她盡量拉遠距離,就當身邊躺著的是一口白菜就行了。
“先生,宋小姐,你們的藥。”
傭人站在門口,托盤裏端著兩碗黑糊糊的藥汁,還有一小蝶子的話梅。
“我的藥?什麼藥?我又沒有生病。”宋安然看著那一碗黑糊糊的藥,就覺得反胃。
“是補身子的藥,宋小姐才流產不久……中間有離開了……這藥流產之後要堅持喝半個月才能把因為流產虧虛的身子補回來。”
“我沒事,不需要喝藥,端下去吧。”宋安然對傭人擺擺手,她不想讓自己變成一個藥罐子,總要喝藥吃藥。
“先生?”傭人為難地看著裴瑾年。
“喝掉,對你的身體有好處。”裴瑾年把藥端到宋安然的嘴邊,自己還小試了一下藥的溫度。
“我自己的身體很了解,現在很好,不需要喝藥。”宋安然扭頭,不想喝藥,不想接受裴瑾年對她的好,不然心很難收回來。
“喝掉。”裴瑾年的語氣堅決。
“我都說了不喝,我沒病,是藥三分毒你不知道嗎?”
“喝掉,難道你想一輩子懷不了孕嗎?”
“我隻是流產,怎麼可能會一輩子懷不了孕?”宋安然反問,覺得裴瑾年太大驚小怪了,流產是很正常的事情。
“宋小姐,你身子虛弱,醫生說需要喝這藥滋補,不然也會可能導致不孕……”傭人說道,宋安然當時流產的時候,醫生確實這樣說過。
“什麼意思?”宋安然這句話是對著裴瑾年問的,“是不是我流產的時候醫生說了什麼?”她眼神充滿恐懼,不會醫生說她不能懷孕了,裴瑾年一直沒告訴她吧?
“你不要多想,沒什麼。”裴瑾年感覺到宋安然的不安和害怕,“醫生隻是說你的身子弱,需要好好的調養,不會不能懷孕。”
“真的?”她不想相信地問。
“真的,我不會騙你。乖,把藥喝了。”裴瑾年把藥端到宋安然的嘴邊,她不再反抗,皺著眉頭,乖乖的喝藥。
她不能因為自己的任性變得不能懷孕,一個不能生孩子的女人是不完整的。
看著宋安然喝完,把她的嘴裏放一顆酸甜的話梅,裴瑾年也端起了自己的那碗,眼睛都不眨一下,一口氣喝下去。
“你為什麼喝藥?”宋安然問,給裴瑾年動手術的那些醫生都是西醫,沒看到他們給他開中藥啊。
“沒事。”裴瑾年把碗放到托盤裏,對傭人說道,“你下吧。”
“沒事?那為什麼喝藥?”她不相信這世界上,還有喜歡喝藥的人。
“我陪你一起喝,苦的就不是你一個人了。”
“……”
宋安然扭過頭去,才發現自己的臉很燙,她惱怒,竟然因為裴瑾年的一句情話,她就心跳加快,小鹿亂撞了。
沒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