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是一個再平凡不過的女人而已。
姿勢有幾分,不過跟她的未婚妻比較,也就算是一顆白菜。
她找出手機,不,她要問一問西爵,為什麼要這樣?
這次電話不是關機,通了,卻一直沒有人接。
宋安然轉身,她想上網,查的更清楚一點,也許西爵是又苦衷的。
“你知道了?”裴瑾年站在她身後,嗓音低壓。
“你昨天就知道?是不是?”傭人說這報紙是昨天的,而裴瑾年有每天早上看報紙的習慣,他已經知道了,卻沒有告訴她。
“嗯。”他點頭。
“嗬嗬。”她冷笑。
“我不想你看到難過。”他不能否認,在看到報紙的第一眼的時候,他想馬上扔到她的麵前,讓她知道,她嘴裏口口聲聲的男朋友已經和別的女人訂婚了。
最後,他沒有,他怕她是喜歡西爵的,會難過。
他怕她是喜歡西爵的,會不顧一切地跑去英國找他。
“嗬嗬,原來是因為這個。”宋安然不斷地冷笑,“我是不是應該感謝你們?”
一個一聲不吭地離開了,然後有了未婚妻。
一個說不想讓她難過,卻在暗中看她的笑話,聽他口口聲聲說著她是西爵的女朋友。
“你現在應該很高興吧,在笑我呢吧,我每次跟你說我是西爵女朋友的時候。”宋安然譏誚開口,感覺眼睛酸脹的難受。
她一直覺得西爵是不會騙她,不會傷害她的。
女人可憐的第六感啊。
不過也沒什麼,她不一樣也是一個蕩\/婦,打著西爵女朋友的招牌,睡在裴瑾年的床上,說著是因為弟弟在他的手裏,不能離開,其實自己根本放不下,想要最後放縱一次,貪戀他的感情。
嗯,宋安然,你一點都不知道可憐和同情,是你自己活該。
你心裏愛著別人和他在一起,憑什麼要求他對你的忠誠。
“不要難過,你還有我。”裴瑾年開口,要去拉宋安然的手,被她躲開。
“不要碰我,現在不要碰我……”她的聲音幾乎是祈求,裴瑾年的手僵在半空,沒有收回,也沒有在前進,“我想安靜一下,謝謝。”
宋安然跑上來,沒有進裴瑾年的臥室,而是進了旁邊的客臥,隻聽“哢嚓”一聲,門被鎖上。
太陽從東邊升起來,又從西方落下,整整一天,宋安然都躲在那個房間裏,一直沒有出來,也已經整整一天沒有吃東西。
外麵的天已經黑了下來,宋安然坐在床邊,臉埋在雙膝裏,手裏還握著手機。
黑暗中,她按下熟悉的號碼,那邊傳來熟悉的音樂。
“喂?”那邊竟然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宋安然緊緊地咬著自己的下唇,沒有說話。
電話裏是一陣沉默。
“是安然嗎?”電話裏傳來西爵幾乎顫抖的聲音。
“……”她開始咬著自己的手背,不讓自己發出任宋聲音。
“安然,對不起,我有事走的太急,沒有……”西爵沒有聽到這邊的聲音,慌了,壓著嗓子問道,“你知道了,是不是?”
又是片刻的沉默。
宋安然終於找到了自己的聲音,“嗯。”
隻是簡單的一個嗯字,西爵的臉色頓時退去了所有的血色,連拿著電話的手都開始發抖,他呼吸困難,感覺找不到空氣。
電話裏,宋安然隻能聽到那邊急促的呼吸聲,和含糊不清的聲音。
“西爵?”她有點擔心。
“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安然……我和audrey不是你想的那樣,訂婚不是真的,你相信我,我給你解釋,你一定要相信我。”他語無倫次地說道,聲音是顫抖的。
“我不會和她訂婚……我會跟你解釋。”
“dean?你睡了嗎?”西爵的電話裏傳來一個甜美的女聲。
宋安然的心忽的一動,好像是很疼很疼了一下,又好像是突然輕鬆了下來。
“西爵,如果她是你的太陽花女孩,那麼祝福你。”說完宋安然馬上掛斷,甚至關掉了手機。
英國。
西爵倚在床上,身上穿著藍白相間的病號服,他手裏還緊緊地握著手機,臉色是褪去任宋血色的蒼白。
一個金發閉眼長得像是芭比娃娃一樣的女孩走到西爵的麵前,擁抱他僵硬的身子。
“dean,我終於可以光明正大地叫你的名字,而不是西爵哥哥。”
audrey身子向前傾,輕吻西爵的唇角,西爵反映過來,想要推開,audrey的身子已經離開,她知道怎麼做不算是放縱,怎麼做才對自己最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