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瑾年對他說了幾句話,他馬上為難起來。
“裴總,這次跟上次的情況不一樣,上次宋小姐是因為受到了過度的驚嚇引起的高燒,又懷著孕,才會用那樣的方法。這次……這次……跟上次確實不一樣啊。”
剛剛裴瑾年提出用人體降溫,能不能讓宋安然退燒。
“你覺得這個方法會不會有用?”裴瑾年問,眸子幽暗,眼中布滿了血絲。
“這個,我不確定。”醫生為什為難。
“你就告訴我有沒有可能!”
“您可以請教一下其他幾位醫生。”
經過幾位醫生的研究,認為裴瑾年說的人體降溫,應該能起到一定的作用,但是不建議使用這個方法,畢竟現在宋安然沒有懷孕,不需要這樣。
裴瑾年回到房間,繼續收到宋安然的身邊。
緊緊地抓著她的手,那麼緊,好像隻要他稍微的一鬆手,她就會變成蝴蝶飛走一樣。
他的幸福才剛剛來臨,他不允許她再以任宋方式離開,就算是地獄,他也要追去,把她帶回來。
宋安然的身上依舊不斷地冒著冷汗,說著胡話。
“不,不要……”
“救命……西爵哥哥……救命……媽媽……”
“媽媽……為什麼……”
“好……”
她的話說是中英文結合,表情一會是非常害怕,一會是非常的開心,好像她正在另一個世界上生活著,有喜怒哀樂。
“安然,你在說什麼,夢到了什麼?”
裴瑾年不禁捏著她的手腕,剛才他聽到她喊西爵的名字,為什麼她會喊西爵的名字?
“安然,你到底夢到了什麼?”他搖晃她的肩膀,為什麼她的夢中會喊西爵的名字,而且喊了很多次,而他的名字她一次都沒有喊過,難道是因為她愛的人根本就是……
不!不會的,不可能!
他不相信。
這一夜對裴瑾年來說是煎熬的,他一夜一直收到宋安然的身邊,不敢閉上眼睛,他一直聽著她發燒的胡話,裏麵時不時會出現西爵的名字,他想堵住她的嘴巴,不想從她口中聽到那個名字,一點都不想。
第三天中午的時候,宋安然的發燒依舊沒退,再次檢查,依舊先是身體是健康的,根本就沒有什麼問題。
這次,裴瑾年害怕了,他不管宋安然夢中會喊誰的名字,隻希望她可以退燒,可以馬上醒過來。
醫生給宋安然掛上點滴,走了出去,房間裏隻留下裴瑾年一個人守著她。
裴瑾年拉開窗簾,讓陽光照進來,現在是正午,陽光正好的時候。
“安然,你看我拉開了窗簾,你不是說陽光照進來,病才會好的快嗎?”
“我拉出了窗簾了,那麼你快點退燒吧,快好起來吧。”
“不要在這樣折磨我了,好不好?”
“我真的很害怕。”
“當當當——”德爾敲門,手裏端著一個托盤,上麵放著一些清淡的食物。
“裴總,你先吃點東西吧,你已經兩天沒有吃東西了。”德爾見裴瑾年沒反對,走進來,把托盤放到茶幾上。
裴瑾年轉頭,看看托盤裏的食物。
“我吃不下。”
他現在哪有什麼吃東西的心情,若是他不吃東西,她就會醒過來,勸說他吃東西的話,他一定不會吃。
“裴總,你就吃點,宋小姐醒了,看到你瘦了一大圈,她會心疼的。”德爾勸說。
“會嗎?”
裴瑾年淡淡開口,他唇角幹裂,迷茫沒有焦距的眸子望向窗外,現在已經是深秋,後院一地的落葉,天氣是好發寒發澀,就算他此時的心。
她一直在喊西爵的名字。
他的名字,裴瑾年,一次都沒有……
晚上的時候,宋安然不再說夢話,也不再出虛汗,除了身體的高燒還沒有退下來之外,她看上去像是睡著了一樣,安靜地躺在床上,好像隨時都會醒過來,又好像不會在醒過來。
裴瑾年終於再也等不下去了,他不管身體降溫管不管用,他都要試一試。
“裴總,不行啊,你的身體這段時間受傷太多,已經大傷元氣,在這樣折騰一晚上,你自己也熬不住了。”德爾勸說,麵含悲切。
“沒關係。”
裴瑾年開始命令傭人把病快放到浴缸裏,他脫下身上的衣服,躺倒裏麵,立刻又一陣刻骨的冰冷刺穿全身,他身子一抖。
“裴總,你要是受不住了,一定不能在逞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