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給上次自己的臨陣脫逃有個解釋,免得見麵太尷尬,厲靳深決定,還是主動麵對寧婉微吧,這樣,一切都會一帶而過。
他為她精心挑選了一對精致的鑽石耳釘。月芽形的圖案,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怎麼樣?喜歡嗎?”坐在她的辦公桌角上,厲靳深淺笑著看著她。
寧婉微總是一副高傲的表情,哪怕心愛的男人就在眼前,讓她心頭小鹿在跳,但是她仍然抱緊雙臂,輕輕的揚著下巴,絲毫不會低頭。
“價值不菲呀,相信沒有哪個女人會不喜歡。”寧婉微的嘴角露出笑意,他主動找過來,她求之不得。
“那天,可能我吐得有些神誌不清,所以做了什麼讓你尷尬的事”
沒等他說完,寧婉微就用玉手按住了他的唇,“不要再提了,那一天的事,都抹掉吧。”
他理解的一笑,“好。”
她能不再計較,他一個大男人,更不便多說什麼,他以為很頭疼的事,居然很簡單就解決了。
“厲總現在有固定的女友嗎?”寧婉微問。
“有個未婚妻,是家裏定的,不過年紀還小,才剛剛二十歲,我們需要再等上兩年,才能定婚。”厲靳深和她嘮著家常。
“寧小姐呢?寧小姐在美國呆了這麼多年,沒交個外國男友?”
寧婉微搖頭,“沒有,外國男友有什麼好?我不喜歡他們大大的鼻子,也不喜歡他們的生活方式,其實我很傳統的,喜歡做個中國式的居家小女人。”
“你做小女人?”厲靳深的口氣裏充滿了疑惑。一個在他遭遇泥石流時,能展現出比男人還要果敢的風姿和魄力的女人,居然在這裏口口聲聲的說要做個小女人?
這也太牽強了一點把。
寧婉微卻對他的驚訝不以為意,“厲總,您認識我的時間還短,隻見到我職場上鐵娘子的那一麵,其實,每個女人都是想找個肩膀依靠,做隻乖順的小貓的,你還是不了解我。”
“可能是吧,接觸時間長了,可能我會對寧小姐刮目相看。”厲靳深多少有點嘲諷的意思。
“後天我有個家宴,父親說寧小姐回國這麼久了,也沒功夫和你聚聚,所以想約個後天下午去我們家一起吃個便飯,不知道寧小姐可賞臉嗎?”
這是父親的要求,寧婉微是父親的朋友,父親請她理所應當,而她是厲靳深的恩人,厲靳深以父親的名義來請她,這樣雙方都不會很尷尬。
寧婉微倒是落落大方,“是我不對才是,回來這麼久了,也沒去拜望伯父和老爺子,倒是讓伯父先開口了,好,那就說定了,後天我坐你的車。”
“好啊。”相視的淡然的一笑,兩個人,又恢複了和諧的朋友關係。
有時候,人和人之間的隔膜隻是那麼薄薄的一層,有一方站出來,把它捅破了,一切誤會,便輕而易舉的解除。
可是,這個案例,卻明顯不適用於他和安蜜蜜。
他也想像對待寧婉微一樣,找個理由接近她,然後讓一切都一筆勾銷,但是他發現他做不到,他的眼睛一看到安蜜蜜那張嬌俏的臉,心頭就會有一種莫名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