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找個人陪,他怕他隨時會崩潰。打電話給沐少桀,但是這個混蛋卻關機。
他知道他在哪兒,在所有人找不到沐少桀的時候,他知道,他一定躲在千吟那裏。
“咚咚咚”他敲響了千吟家的門。
門很快的就打開了,露出了千吟平和而嬌美的臉。
“厲先生?你怎麼來了?快請進。”千吟對於他的到來還是充滿了驚喜。
厲靳深一言不發,其實千吟不邀請他,他也已經邁步進來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他的心情比他的屁股還要沉重。
“怎麼了?”看他黑著臉,腳步匆匆,像是心事重重的樣子,千吟關懷備至。
千吟是那種很柔情的女人,就像一汪潤物無聲的水,嫻靜,淡雅,不慌不忙,寵辱不驚,在她臉上,你永遠看不到憂慮,痛恨,悲傷,永遠是那樣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讓很多男人在她麵前,都不由自主的變成了稀泥。
“沐少桀呢?讓他出來。”厲靳深道。這個時候,他需要沐少桀,無認是喝酒,還是打架,他都需要和他發泄一番。
“他不在我這兒。”
“不在?”
“他兩天沒來了。”千吟緩緩的道。她也希望沐少桀能陪陪她,但這個男人,好像總是像一陣風一樣來去無蹤。
射手座的男人,永遠是無法抓住的吧。
厲靳深起身就要走。
“哎,”千吟叫住了他,“厲先生,你,心情不好嗎?”
厲靳深深深的歎了口氣,“我去找酒喝。”
千吟咯咯的嬌笑了起來,“那厲先生可是踏破鐵鞋處,得來全不廢功夫了,難道,厲先生沒聽說,千吟是藏酒的行家嗎?”
聞聽此言,厲靳深轉過頭來,悠悠的看著她,“我本是個沒了靈魂的人,你這兒的寶貝,被我喝了,豈不是糟蹋了?”
“好酒贈朋友,既然厲先生能走進我千吟的房子,那便是朋友,您賞臉來千吟這裏討杯酒喝,千吟怎麼會如此吝嗇?”
“好,”厲靳深覺得十分受用,“既然我想一醉方休,那便麻煩千吟小姐贈我一杯,以解千愁。”
“好,那我就給你來一杯最烈的酒,嚐過最烈的酒,就會以最快的速度麻醉自己,一切苦惱都煙消雲散了。”
說著話,千吟從身後的黑紅色酒櫃裏拿出一個細長的瓶子,起開,然後將它傾倒在高腳杯裏。
白色的液體在淡綠色的高腳裏泛起水花,濃濃的酒味在鼻翼間遊走,厲靳深貪婪的嗅了一下,“嗯。”
“來吧。”千吟遞給他。
“陪我一杯。”厲靳深道。
千吟連忙道:“還是不要了,這酒,太烈,我壓不住的。”
“陪我。”厲靳深看著她,那深遂的眸光中透著淡淡的哀愁,這讓她無法拒絕,他太需要一個人來陪,盡管那個人不理解他,但至少,陪他一起醉,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