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靳深的案子要開庭了。
因為爺爺生病,一直沒出院,怕家裏人分心,厲靳深讓律師一直瞞著家人,沒說出去,再說他不在家裏住是常事,頂天家裏人是對他不照顧爺爺一肚子怨言,所以也沒有人懷疑,直到馬上要開庭了,這事實在是壓不住了,律師才按他的指示登門拜訪。
“什麼?殺人?”厲憲貴聽完這個消息,眉頭緊鎖,“他殺人?!簡直是笑話。”
“不可能的,”彩鳳也著急起來,“小深怎麼會殺人的,小深怎麼也不可能做亡命之徒呀?他有什麼想不開的?”
“我也知道厲先生是被人怨枉的,但是,這段時間來我們的團隊一直在奔波,一直調查著所有可疑的人員,但是,我們真的盡力了。”楊律師帶著深深的謙意。
“你是什麼律師,這麼淺顯的被人冤枉的案子都看不出來?我現在嚴重懷疑你的職業水平。”厲憲貴憤怒起來,也不可理喻。
楊律師苦笑了笑,“在國內,除了我楊顏,厲先生估計再也找不到更好的律師了,這個案子的證據實在是太全了,如果是別人,見到這種案子,可能壓根兒就不接了,會砸了自己的招牌。”
“厲先生知道您家的老太爺現在生病住院,不敢打擾你們,但其實我們一直在外麵奔波,我們掌握的所有的表麵證據,都對厲先生很不利,而新的證據,我們又真的找不到。”
“找不到證據也要找,我厲憲貴的兒子決不可以因為殺人而坐牢。”厲憲貴怒道:“我給你雙倍的錢,不,三倍,實在不行,就找個人替他把罪頂了,多少錢我們厲家都出,我決不可以讓他坐牢。就算是把整個厲氏都賣了,我也決不能讓他出事。”
楊律師愁苦著臉,道:“大厲先生,可能,您沒注意到這個案子的嚴重性,這不是簡簡單單的就是坐幾年牢的事,三條人命,國寶丟失,厲先生有可能,有可能是死刑。”
“死刑?!”
一句話,全家人都嚇傻了,厲憲貴整個人都站立不穩,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單是做幾年牢,也可能會有人願意貪錢頂罪,但是死刑,估計這種有命掙沒命花的買賣,很少有人會做。”
楊律師嚴肅的托了托眼鏡,“但是,您放心,我會盡力的找出方法,給厲先生開脫,應該有80%的機會,可以免於死刑或終身。”
厲憲貴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厲家傳到這一輩,總共有兩個男丁,一個十三歲的時候就因病癱瘓,一個好不容易有了出息,居然還是死刑?厲家到底是做了什麼孽呀?
盡管和弟弟不合,但是厲瑩瑩一聽到弟弟要麵臨的是死刑時,還是心中不忍,“楊律師,我知道你盡力了,但是我們還是請您千萬不要放棄,小深他,他是被人冤枉的,他不會那麼傻,傻到去殺人。我們家又不缺錢,他又不缺女人,又和那些保安沒什麼仇恨,怎麼可能殺人?”
楊顏點點頭,“你們放心,在法庭上我會和法官主動坦承這一點,讓法官對他的動機產生懷疑,會增加法官的信任度。”
“明天上午十點,就是厲先生出庭的時候,厲先生知道老爺子現在還在醫院裏,他也不想打擾你們,但是我個人感覺,你們應該去庭上看一眼,至少,在厲先生覺得無助的時候,你們親人的力量,可以讓他看到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