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可憐的千吟還在家中醉酒。
昏暗的燈光,滿地的酒瓶,還有燈下,她那右手腕上刺眼的白色包布。
這一切,都見證了這次晴蜓點水一般的愛情,帶給她的傷害。
在這段感情裏,不得不說,她是一個炮灰。
在厲靳深最最失意無助的時候相遇,然後上床,讓這個男人見證了自己的第一次,她以為,這個優秀男人的生命裏,以後隻會有她一個女人,她傻乎乎的傾注了所有的愛,自己一個人傻傻的期待著和他天長地久,而當那個安蜜蜜選擇回來的時候,他連個不舍都沒有說過,就那樣平靜的和她說,斷了吧。
斷了吧,哈,多麼簡單的三個字,在他幸福美滿的有愛人有孩子的時候,他對於一個在自己無助時相愛的女人就隻有這三個字來答付,這算什麼?
應該說,她千吟算什麼?她現在真的懷疑,厲靳深到底有沒有愛過她?
從來沒有過強行霸道,從來沒有過甜言蜜語,她以為那是他冷漠孤傲的性格使然,她用著女人水一樣的體貼,用全部的愛去珍愛這樣一個拿走她第一次的男人,而這個男人卻隻把這當做是這個繁華都市裏隨處可以撿到的一夜情。
來的時候,任性的來,不顧她的感受,走的時候,隻有三個字,斷了吧。
當她千吟是什麼?真的是可以隨手拋棄的垃圾?扔掉時,連頭都不會回頭看一下?
這就是她千吟不值一文的愛情嗎?
酒入愁腸,厲靳深在這個屋子裏所留下的點滴記憶便一幕幕的湧上心頭,她在沙發上輾轉反側,心痛的要撕裂開一般,厲靳深,厲靳深。
這個可惡的男人,你早晚有一天,會為此付出代價
這個世界上,有人哭,就有人笑。
早已挺著孕肚的安蜜蜜,在厲靳深的陪同下,頭一次參加了厲家的家宴。
厲家人圍座一桌,當然,這個家宴裏,這次還多了一名成員,秦小嬈。
厲憲貴笑得眼睛都眯著一條縫,雖然老爺子走了是喪事,但是今天多了個女兒,多了個兒媳婦,還多了個兒媳婦肚子裏的未來的小孫子,這都是大喜事呀。
“今天,是老爺子的頭七,老爺子離我們而去了,臨走,老爺子幫我們找到了我們新的家人,這位,就是秦小嬈,現在可以改名叫厲小嬈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投過來,安蜜蜜見到閨蜜成了親人,拉著秦小嬈的手,很是開心。
但是秦小嬈,卻笑得很勉強。
厲憲貴道:“靳宇,靳深,小嬈也是你們的親妹妹,也是姓厲的,她剛剛來到咱們家,可能有些不習慣,你們兩個當哥哥的,要多照顧她。還有瑩瑩,你也要有個當姐的樣子,沒事,多關心關心小嬈。”
“爸,你放心吧,我和老三都會好好疼她的。”厲靳宇道。小嬈是那種很嬌弱的女孩子,一般是很得男人疼的,更何況,上麵還有兩個哥哥。
厲憲貴點點頭,又對安蜜蜜道:“委屈你了,因為靳深的爺爺剛剛過世,可能近期內不方便辦喜事,所以,你肚子裏的孩子未出生之前,可能你還不能和靳深辦婚禮,真是對不住。”
安蜜蜜淡然一笑,“厲伯父不必內疚,我和靳深情深意重,我不會計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