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要不要臉?
沐少桀淺笑道:“薑小姐不愧是律師,果然是淩牙利齒,但是,這王八蛋糟塌了她,我們做男人的,也不能不管,她把他打成這樣,這叫兩清,要是這事能平了,我們也不追究,但是這事要是你這個當姐的,想沒完,咱們就一直玩下去。”
“嚇唬我?”薑小彤毫無懼色,“你當我是嚇大的?”
“沒有,說事實而已,我知道你薑大小姐有能耐,但是你也別忘了,我厲靳深的女人也不是外人說碰就碰的。”
“想跟我來混的是嗎?我薑小彤混的是凶殺案的律師行,什麼喪心病狂的江湖混混我沒見過?我薑小彤要是怕,也混不到今天的名聲和地位。”
這是實話,能請兩個保鏢在身,薑小彤也不是一個善類。
“我也不怕,哈,打官司,我們不打,但是打架,我厲家,還有沐家,咱們三家可以試試,反正我女人已經給我生了一個了,你弟弟要是斷子絕孫,可就得看你爸什麼心情了。”
“你”薑小彤氣得臉色漲紅。
“我可以告你恐嚇。”
沐少桀都笑了起來,“行了吧薑小姐,我們恐嚇?現在你身邊站著兩個保鏢,我們可不敢恐嚇你。我們怕挨打。”
有人說長姐為母,每個當姐姐的,疼起弟弟來,都是知冷知熱,百般寵溺,薑小彤更是如此。
薑小濤有個她,她也聽說過沐少桀有個姐姐沐少玲,那也不是個好惹的主兒,再加上向來霸道不講理,打架最有名的厲靳深,而自己的弟弟好像真的隻是流連於百花叢中,不知進取,她不得不擔心。
就算是自己是法律界的翹楚,但碰上了這麼要錢有錢,要權要權,要無賴有無賴的兩戶人家聯手,她也打怵。
“那你們想怎麼樣?”薑小彤做了妥協。
“正當防衛。上了法庭,我們就要這一個結果。”沐少桀搶先出口。
正當防衛,那明顯,這件事,是弟弟吃了虧。
“殺了人,還想無罪開脫,你們也太目無法紀了一點。”薑小彤語氣還是義正言辭。好像自己是站在道德的一邊。
沐少桀淺淺一笑,“薑小姐,不用來這套好嗎?律師,是替有錢人服務的,你做凶殺案律師這麼久,替多少惡棍歪曲過事實,怨枉過多少本性善良的好人,你心裏比誰都清楚。”
薑小彤不再說話,有些事實,她不能否認。
深深的呼了口氣,她道:“五千萬,就當是給我弟弟的醫藥費。”
想不坐牢,就得出點血吧,這無可非議。
五千萬?這薑小彤明顯是獅子大開口好不好?
不過,有厲,沐,安三家來平攤這筆錢,也不會傷筋動骨吧。你們不是樂意合起夥兒來嗎?就給你們一個合起夥來的機會。
沐少桀心頭暗罵,這個娘們兒也太TMD黑了。
沐少桀和厲靳深對視了一眼,厲靳深微微一笑。“成交。”
厲靳深如此的爽快,讓薑小彤反倒有些吃驚,畢竟,那是五千萬,而不是五千塊。
“真的?”
“當然。五千萬,換你弟弟一個命根子,成交。”
“你敢?”一聽說換她弟弟的命根子,薑小彤可急了。
“我可以讓保鏢二十四小時跟著他,我看你們有什麼能耐?”
厲靳深啞然失笑,“沐少桀,她在嚴重懷疑咱倆的能力。”
沐少桀也笑著回應著他,“那就,走著瞧。”
走著瞧?這話,更多的是恐嚇。
但薑小彤卻知道這句話的份量。
她不再說話,兩隻手因為憤怒,而攥起了拳頭。
相互對望了一眼,厲靳深和沐少桀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沐少桀道:“時候不早了,我們就不打擾病人的休息了,薑小姐也早些回去休息吧,小心熬夜容易長皺紋,就不好看了。”
沐少桀對女性的溫柔永遠體現在任何時刻,哪怕對方現在已經恨他恨得牙齒癢癢。
走出醫院,沐少桀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你說,薑小彤真的會在法庭上放安蜜蜜一馬嗎?”
“薑家財大氣粗,霸道慣了,這件事,還真不好說,不過,咱們兩個現在出麵,估計她會顧及一下。”人善被人欺,這是千古良言。
“誰都知道老薑頭重男輕女十分嚴重,這次薑小濤沒死,就是不幸中的萬幸,看看這老頭子會不會收手吧。他想把事情鬧大,咱們就陪他玩。”
薑家不好惹,厲家和沐家一樣不好惹。
“與其四處找律師,攻擊他的長處,倒不如攻擊他的短處,這叫做田忌賽馬。”厲靳深自信滿滿。
“漂亮。”沐少桀不得不對他豎起大拇指。
“叫你來這麼兄弟,沒痛痛快快的打上一架,多沒勁,你這黑帶九段,白白是個擺設了。”
“打架得遇上對手,總和一個女人叫勁,贏了也沒意思。”沐少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