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意思,你心知肚明。”強子一字一頓,每個詞都咄咄逼人。
看來,今天想找強子要一個說法的願望,是不可能達成了。
“好。”立冬咬咬牙,道:“強子,算你狠,我立冬今兒也算認識你了,從今天開始,我們,永遠不再是朋友。”
“隨便。”強子並不懼怕。
立冬無聲的打開車門,發動了車子,一人,一車,安靜的消失在茫茫的夜色裏。
強子沒有在意他的離去,隻是有些鬱悶的轉過身,靠在路邊的護欄上,點燃了一支煙。
重重的煙氣在眼前繚繞,強子心情也是煩燥不已。
保鏢提醒他,“強哥,回去吧,外麵冷。”
強子直視著他,若有所思,“老四,你說,我是不是有點過份了?”
“這個,兄弟嗎,有時候就是用來出賣的。”老四笑著。
這是什麼歪理?
強子狠狠給了他一拳,“滾一邊去。”
他長長的籲了一口氣,道:“老四,你是不知道,我們剛從那個山溝裏出來的時候,有多TMD鬧挺,在工地的太陽底下暴曬著幹活,然後拿不到錢沒法回家的窘迫,在這個城市裏,愁房租,愁工作,各種折磨,我們都受過了,立冬這小子,那也是在漁船上吹過幾年海風,曆過海浪死裏逃生的人物,我們從那個位置爬過來,不容易呀。”
老四頻頻點頭,每個男人,在沒有父母給鋪好的路時,都曾有過摸爬滾打的時代,成功那一天,這些都會成為寶貴的經曆。
強子理解立冬,立冬能娶到一個富家女,那也不是表麵看起來那麼簡單,他現在開豪車,拿幾千萬出來豪賭,這些都證明他已經變了。
現在的一切,立冬都視為生命,他不想放手,而自己,卻會讓他一無所有。兄弟之間,翻臉歸翻臉,打架歸打架,但一想到自己所做的事,強子的內心就充滿了愧疚。
安蜜蜜和沐少玲,還有律師,一起過來看沐少桀。
幾天的牢獄生活,已經把沐少桀折磨的憔悴不堪了。眼圈發黑,胡子拉茬,早沒了陽不的樣子。
看見安蜜蜜,他勉強的擠出一絲笑容,卻依然不忘了陰陽怪氣的翻著眼睛,道:“你不是不信我嗎?你還來幹什麼?”
安蜜蜜和沐少玲對望了一眼,相視一笑,她們都知道他在任性耍脾氣,沐少桀是一個從小長在父親和姐姐的嗬呼下長大的男人,他會時時展現出的長不大的樣子,總是那樣招人憐愛,安蜜蜜深情的伸出纖纖玉手,放在他的手上,那滿含深意的淺淺的一笑,讓沐少桀瞬間融化了。
“少桀,你受苦了。”
沐少桀深深的籲了口氣,一個男人,在最無助,最痛苦,最對人生失望的時候,有個女人,願意疼他,願意牽掛他,就會讓他的生命充滿了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