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小彤的公司,不但與村民發生爭執,還槍殺了那兩個暴力抗法的人,還想害死親眼目睹槍殺案全過程的兩個人。
這一切,看起來合情合理,但其實,完全是不尋常的。
彤濤實業在房地產界有過幾個年頭了,雖然做得不大,但是也是這界的行家,小小的問題,何用血雨腥風?
一個彤濤實業,論財力,雖然抵不上厲氏和沐氏這兩大家族,但在淩城這種二線城市,也是屬一屬二的,小小的幾個村民,薑小彤隨意動動手指頭,可能就讓這幾個村民花上幾輩子了。
這麼一個呼風喚雨的人物,完全可以用金錢解決所有通行路上的所有障礙,到底是什麼原因,能讓薑小彤知法犯法,三番兩次的想殺人滅口呢?
越是反常的狀態,越是讓人匪夷所思,沐少玲一邊吮著茶,一邊分析著,“難道,薑小彤現在手裏的這塊地,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厲靳深隻是喝著茶,閉目養神,一言不發。
“你怎麼看?”沐少玲問他。
厲靳深從沙發上坐起來,沉吟了一會兒,道:“我沒意見。”
這句話沒把沐少玲頂個跟頭,“什麼叫沒意見?我是說,你怎麼看待薑小彤這件事。”
“我對薑小彤和她手上的地塊完全沒有興趣,也不想管。”厲靳深道。
沐少玲帶著懷疑的目光看著他,“厲靳深,你變了。”
厲靳深苦笑,“可能吧。”
“薑小彤把你無故的綁架,又差點把你弄死,這要是以前,你一定會以牙還牙。”
厲靳深帶著苦笑,抬起頭來,用有些淒慘的目光看著沐少玲,道:“沐小姐,我厲靳深,現在一無所有,厲氏,現在不在我手裏,我的家人,死的死,傷的傷,我現在連工作都沒有,連溫飽現在都成問題了,你讓我哪裏有心情去管別人的事?”
也是,厲靳深現在,真的是低落到了穀底了。
“可是她差點害死你呀,如果不是寧小姐今天趕巧救了咱倆,明天報紙新聞的頭條就會是,我和你,在車裏約會,然後雙雙燒碳自殺。”沐少玲提醒著他,“是她向你提出挑戰,你真的就縮回去了。”
可是厲靳深不為所動,“就當我是縮頭烏龜了,我的生命剛剛蘇醒,需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時間太少,我真的必須要放棄一些事。”
他居然可以輕易的被薑小彤的人帶走,要知道,他以前不隻有保鏢護衛,而且自身也是殺傷力十足,而這次,他卻栽了,差點丟了小命。
厲靳深,真的弱了。
人經曆一場生死之後,可能就把一切都看得很淡了。
現在看起來,他還不想和沐少玲站在同一條戰線上。
沐少玲卻對這件事很感興趣,但是能和薑小彤一絕高下的人,並不多。更何況,薑小彤這件事的背後,可能會有一個更大的人物在操縱。
“你,真的不想報這個仇?”她問。
“不想。”厲靳深淡然。
但凡有回轉的餘地,他的話也會變成,“不是不想,而是真的沒精力”或者是雲雲,但是一句不想,就徹底表明了他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