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弛真的好乖,在二人爭吵過程中,居然一直沒有哭,安靜的躺在沙發上,自己玩著自己的手,也許,在他的幼小的記憶裏,這是難得的爸爸媽媽同時在他身邊吧,盡管,他們是在吵架。
安爺爺拄著拐棍,在樓上靜靜的看著這一切,無奈的歎了口氣。看來,安蜜蜜和厲靳深,此生真的無緣了。
厲靳深懷著沉重的心情坐回自己的車裏,司機小吳看見老板臉色不對,便一邊打火,一邊試探著問,“厲先生,怎麼了?我剛才看見安小姐的車回來了,你們見了麵了?”
厲靳深歎了口氣,眼睛望向遠方,“蜜蜜現在變得太多了。”
小吳淺淺一笑,“每個人都在變,厲先生,其實,你也變了很多。”
厲靳深突然間問小吳:“小吳,你說,有一天,安蜜蜜會不會回到我身邊?”
這句話問得小吳一愣,“這個,這個,我,我也說不準呀,厲先生。”
厲靳深壓根兒也沒想過要從他那裏拿到答案,他隻是想得到一個回應而已。
“算了,回去吧。”厲靳深道。
兩個人能否走到一起,是命中注定的,有時候,自己做了努力就好。
第二天一早,忙完了家裏的事,已經快中午了,厲靳深到了公司,遠遠的就看到公司的大門口的外牆上,斜靠著一個穿得土裏土氣的人,他屁股底下墊著一個大大的破舊不堪的行李包,腦袋歪歪著,靠在牆邊,睡得正香。
因為車子一路開進來,厲靳深也沒停下來和他說句話,隻是多看了他幾眼,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流浪漢模樣的人,居然讓他十分在意。
徑直來到前台,前台的迎賓小姐和他打著招呼。
“厲先生早。”
厲靳深回頭指著門外的方向:“門口,睡覺那個,是什麼情況?”
前台小姐忙道:“哦,是個神經病吧,穿得像個要飯的似的,昨天晚上快下班的時候就在在門口鬼鬼崇崇的,保安問他,他說要找什麼叫麗麗的,我問姓什麼也不知道,我查了一下咱們公司的同事,能叫麗麗的全讓他聽名字了,他都說不是,就說要找麗麗,讓他走他也不走,就賴在這裏等,保安嫌煩,就把他攢到外麵去了,誰知道今天早上一看還在那兒呢。”
前台小姐絮絮叨叨,顯而易見,昨天那個人得把他煩成什麼樣子。
麗麗?!
厲靳深心裏一動,麗麗,難道他是在找安蜜蜜?
難不成,這個流浪漢是立冬的家人?
厲靳深對前台道:“讓他去我辦公室找我。”
前台小姐一愣,頗為嫌棄的道:“厲先生,你,你不是吧?”
“讓你去就去,哪那麼多廢話。”厲靳深不悅道。
“好吧。”
說實話,和這麼一個還穿著毛料西裝,一臉風霜,頭發像枯草的流浪漢打交道,的確是難為我們前台小姐這婷婷玉立的氣質美人了,但是老板喜好奇特,她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