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少參加的聚會,莫子謙那人多半會在,而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有可能報複他的機會。
轉天,我精心地化了妝,身上穿著五少昨晚留給我的淡藍色抹胸禮服,心懷著隻有自己才知道的目的下了樓。
五少的跑車就停在樓下,見我下來,他吹了聲口哨,墨鏡遮著他神彩飛揚的眼睛,我聽見他喊了一聲,“嗨,美女!”
那樣子十足一痞子。
我撇撇嘴,坐進他的跑車。
五少眼光邪肆,那眼睛盯的我臉上一陣陣發熱,他一隻胳膊環著我身後的座椅,半個身子探過來,呈環抱的姿勢將我圈在裏麵,用低低的,很是曖昧的聲音說:“我發現,你還真是一個挺有味道的女人。莫子謙他是怎麼想的。竟然看上陳麗嫣那女人。”
我蹙蹙眉尖,心裏忽然就不舒服起來,“好好的,提他做什麼!”
五少隻笑了笑,收回手臂,調直身體,笑著搖搖頭,將車子發動了。
二十分鍾後,我被帶到了一家酒店,車子泊好,他讓我挽著他走進酒店金碧輝煌的大廳。
酒店裏西裝革履和美飾華服的男女們三三兩兩在相互交談,五少跟主家打過招呼,奉上禮物,寒喧幾句,便有朋友過來,跟五少交談了起來。我忽然感到一陣腹痛,見五少跟朋友聊的甚歡,一時間也想不起我,便徑自去找衛生間了。
從衛生間出來,耳朵裏忽然灌進一陣女人肆意的低笑聲。“這麼說,那針是莫太自己放進衣服裏,針上的毒,也是莫太自己抹上去的咯?莫太真是心機呀!”
一個慵懶的聲音道:“她本來就該呆在監獄裏。”
這聲音如此熟悉,我心頭忽地一動,向那聲音傳來的包房瞧過去。包間的門虛掩,從我的方向,剛好可以看到一個身穿淡藍色旗袍的女子側影,她坐在沙發上,細潤如玉的手指捧著一杯紅酒輕啜,手指上不知幾克拉的鑽戒明晃晃的耀眼。
正是陳麗嫣。
在她旁邊是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女人,穿金戴銀,但氣質上卻遠不如陳麗嫣,從頭到腳都透著暴發戶的特質。
“對,她就應該呆在監獄裏,上次是她走運,才呆了兩年就出來了,這次呀,莫太一定要想辦法讓她在裏麵多住幾年,最好老死都出不來。”
女人說罷,咯咯笑起來,陳麗嫣也跟著笑。我暗中捏緊了手機,這個陌生女人我不認識,但可想而知,也是陳麗嫣的走狗,一丘之貉。
“對了莫太,城西那個項目,我家老王也很有興致,但莫先生並不鍾意我家老王,莫太,你看能不能,在莫先生麵前美言幾句。”
女人說話的時候,將一個墨綠色絲絨盒子雙手托著遞到了陳麗嫣麵前。不知那盒子裏放的什麼,陳麗嫣淡淡地抬起眼皮,向那盒子中睞了一眼,“看起來成色到是不錯。”
女人道:“可不,這可是王家祖上傳下來的,據說有五百年的曆史了。”女人一邊說,一邊伸出鑽飾閃亮的手指,將盒子裏的東西拾了起來,那是一隻類似羊脂玉的鐲子,女人就將那隻鐲子戴在了陳麗嫣的手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