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文藝街上,一間格調暖色的甜品店。
今天是衣加把亞希找出來的,說是有樣東西要給她。
“喏,這個給你,你應該可以賣個好價錢,趕快從顧寧琛那裏搬出來吧,和那個男人扯上關係,有你苦吃的!”
亞希剛坐下,衣加就從包包裏拿出一個黃色信封袋在桌麵上推了過來。
“這是什麼?”
亞希打開信封袋,裏麵的照片不小心刷啦啦的都散在了桌麵上——
每一張照片都蒙著一層灰色,不由得讓人心情都沮喪起來。
那應該是個淅淅瀝瀝的雨天,周遭是一座座的……墓碑?
亞希拿起其中的一張照片。
照片裏,氣氛莊嚴,烏壓壓的幾排黑色西裝,被簇擁在中間的男人站立在一座墓碑前,有人站在身後為他打傘,他卻執意站在傘沿之外。
畫麵有些模糊,卻又真實得仿佛伸出手就能觸碰到他……
那張臉,光是立體深邃的輪廓就已驚心動魄……
雨水逼真地在流動,順著那出眾的側顏,在挺直的鼻尖上隕落……
被打濕的黑發,模糊了他的臉孔,卻無法渾濁他尊貴的目光,那雙眼自始至終專注凝視著墓壁上的幾個字:
愛妻,岑惜。
岑……惜……?
亞希隻是默念了一遍那個名字,心髒就像被掏空了一般,驀地收縮,疼得她咬住下嘴唇,呼吸都停滯下來:
“他,他是權……?”
“對,權璟瑜,前天他去祭拜他老婆時被人偷/拍到的。”
衣加沒能注意到亞希的臉色不對勁,說:“不知道多少家媒體都想要偷/拍都沒偷/拍到,這些偷/拍照可值錢了,雖然拍得有些模糊,不過你拿去賣給那些小道雜誌,還是可以賣個好價錢的!”
錢不是關鍵。
亞希在乎的是這張臉,盡管模糊,卻不再是她的錯覺,昨晚,昨晚看到的那個人也許就是……
“衣加,權璟瑜是不是來了雙城?!”
亞希沉了口氣才安撫下詭異的心跳,衣加詫然:“你怎麼知道?”
要知道她也是剛收到消息說權璟瑜昨晚已經到了雙城。
難道亞希已經恢複了記憶,從什麼門道打探來的消息?亞希沒來得及回答,衣加就被窗外的什麼東西吸引去了注意力——
好像是一陣旋風,緩了一秒鍾才發現是一輛紅黃相間的蘭博基尼駛進了小巷的對麵……
“天,你看是誰?!”
衣加指著窗外。
這麼拉風的座駕,開進這種文藝範的小巷子,想不惹人注意都難。
亞希扭頭看去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背影從座駕上下來,他……顧寧琛……?
亞希突然就有種很不好的預感,他為什麼會來這裏?
顧寧琛全程板著臉,兩手扣起被風吹著敞開的西裝,修長的腿朝這裏邁進,推開咖啡店的玻璃門的動作都是那麼霸道,掛在門上的風鈴無辜的發出劈裏啪啦的響聲。
要知道,霸/道總裁強奪小嬌妻的戲碼在這種小清新的咖啡店裏上演實在有些格格不入。
衣加難以入戲,看著顧寧琛走過來握住亞希的手,就把她從座位上拽了起來,不免覺得欺人太甚:“喂,放開亞希,這是個講人/權的社會!”
“是麼?”
顧寧琛單側挑眉,眼神冷得可怕:“那麼人/權的社會,還不準丈夫碰他自己的老婆了?!”
- - - 題外話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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