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西的突然大叫,令鬱澤演非常意外。
他推門而入,腳步不得不立刻頓在門邊,沙發上的女人黑眸圓睜,眼神閃爍著驚恐,仿佛他身後站著什麼髒東西。
鬱澤演往後看了一眼,確定並沒有什麼奇怪的事物。
所以他鎮定地喊了她一聲:“亞小姐。”
這聲音溲?
鬱澤演的聲音辨識度很高。
亞希緩過神來,再仔細一看,才看清原來門邊的人是鬱澤演。
她剛才是在驚叫什麼恧?
可能是窗外的天暗了下來,房間裏還沒開等,門在打開的時候門口非常黑。
鬱澤演就這麼站在黑影裏,刺激著亞希腦海裏想到了一幕驚悚的畫麵,就好像是在岑惜墜樓前看到過的那恐怖畫麵一樣。
“亞小姐,你沒事吧?”
鬱澤演靠近一步。
亞希搖了搖頭,讓自己不再分心,她剛才的反應任何人看到都會覺得很奇怪吧?
她看了眼地毯,指了指沙發角,“對不起嚇到你了,剛才我看到了隻蟑螂。”
蟑螂?
鬱澤演往亞希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璟瑜是個生活品質很高的人,這房間每天都有人將角角落落都打掃幹淨,不可能跑出什麼蟑螂,就是說整棟樓也找不出一隻蟑螂也不為過。
鬱澤演猜得出來,亞希肯定是隨口扯了一個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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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說自己突然大叫很奇怪。
其實仔細想想,鬱澤演出現在權璟瑜的臥室裏,而且還是在隻有她在的場合下進來,多少也有些奇怪。
“鬱先生是不是有什麼話和我單獨談?”
亞希是個聰明的女人。
鬱澤演能從她淡定自信的眼神裏看得出來,有時候,她的眼神也會讓他有種錯覺,如同是岑惜再生。
岑惜是個很精明的女人。
像隻貓兒,笑得甜美,天真爛漫,眼神卻永遠讓你猜不透……
“可能我這樣進來找你談話很唐突,希望亞小姐不要介意。”
“你說。”
他唐不唐突,她介不介意現在再說其實毫無意義。
因為他已經走了進來,就說明,無論是怎樣的場合下,他一定會找機會和她單獨談話。
“不知道以我的身份說這樣的話合不合適,但在外人的眼裏,亞小姐的身份是顧寧琛的妻子,亞小姐像這樣住在權家,不管是權家,還是對您自己,都是不小的名譽損失。”
鬱澤演平靜的說著。
看不出他帶著任何情緒,就好像隻是個長輩在對她提出一個忠告。
亞希不難明白。
鬱澤演的言下之意是希望她離開,不僅如此,還希望她能和權璟瑜保持距離。
的確,以現在自己的身份,亞希也覺得她不合適出現在權璟瑜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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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你的意思,不過我需要一個為我打開鐵門的人。”
亞希的回答讓鬱澤演略微意外。
他讀不懂這個女人對上來的眼神,她聽著像是願意離開這兒,但卻又同時拋給了他一個難題,那就是沒有權璟瑜的允許,這所宅子裏,沒有誰會鬥膽為她打開門。
換言之,她是在暗示他,不應該來奉勸她,而是直接找權璟瑜談比較合適?
如果真是這個意思。
鬱澤演不得不佩服這個女人的睿智。
她根本是在拿捏著權璟瑜對她的寵愛在警告他,不要多管閑事……
……
鬱澤演沒有再說什麼,給亞希行了個禮之後就走了出去。
在為亞希合上門的瞬間,多年不變的撲克臉露出比昏暗走道更深諳的可怕顏色……
安爵西從樓下經過,剛好看到鬱澤演。
“權大,剛才鬱叔好像進了你的房間。”
他走進書房,權璟瑜正在給什麼打電話,他做了個手勢,示意讓他等一下。
片刻後,權璟瑜回答了一聲“盡快調查他現在的住所。”隨即掛上電話。
“鬱叔應該是以為我在房間裏吧。”
權璟瑜似乎並沒在意安爵西的提醒,要知道,跟在權璟瑜身邊的人都是對他百分百的崇敬和信任,如果他覺得沒問題,安爵西也不會再有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