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璟瑜從浴室裏出來的時候,岑惜眼睛上還敷著眼膜,他說:“可以了,去洗個臉,睡吧。”
岑惜“嗯”了一聲,把眼膜拿了下來,權璟瑜並沒有去看,關了床頭的燈。
一會兒後岑惜從浴室裏,她剛上床,權璟瑜就從後抱住她,被窩裏,他的身體緊緊地貼著她,這在一刻,岑惜笑不出來,甚至有點抗拒他的觸碰——
很矛盾。
如果是以往,岑惜想都不想就會轉過身,窩進權璟瑜的懷裏溲。
權璟瑜也能感覺到,岑惜的身體很僵硬。
他的手上來摸了摸她的臉頰,很冰,是洗了多久的臉,就為了讓哭腫的眼睛消腫下去。
岑惜做任何事,再細微,權璟瑜都會看在眼裏恧。
岑惜按住權璟瑜的手。
她知道自己的臉有多冰涼。
她真的很不會演戲吧,因為這個男人是她最不願意用假麵具去麵對的……
岑惜閉上眼,什麼也沒說,隻是握著權璟瑜的手,至少這一刻,他掌心的溫暖,是她唯一能接受的……
***********************************************************************
隔天早上,權璟瑜和往常無異的,親吻了岑惜才出門。
上了車,他特別吩咐安爵西,今天岑惜如果出門,一定要跟緊,但不要被發現。
安爵西覺得有些奇怪。
就好像岑惜會甩開權大的人似的,照平常來說,岑惜很少出門,出門就算不喜歡帶著保鏢,也習慣了保鏢跟著。
“知道了。”
……
屋子裏,岑惜摸了摸唇,唇上還殘留著權璟瑜留下的溫度。
她抱起孩子,先喂了奶,然後準備了出門的衣服。
權敏延推著輪椅來到她的臥室門口。
看到岑惜像是要出門的樣子,就問了她,“嫂子是要去哪兒?”
岑惜聽到權敏延的聲音沒有特別反感,但表現和往常有些不一樣,因為權敏延又問:“嫂子是自己出門嗎?不帶宗頏一起?”
宗頏?
岑惜警惕的往嬰兒床看了眼,心裏總有種不安的感覺。
“當然帶寶寶貝一起,你的腿不方便,不是嗎?”
這句反問是帶著攻擊性的。
完全是和平時的岑惜不同。
***********************************************************************
因為岑惜剛才給亞希打去了電話,她要她開誠布公的和她說出一切,她最近奇怪的理由,還有討厭敏演和璟瑜的理由。
岑惜是做好了覺悟才打了那通電話的。
當她聽到亞希告訴她,權宗頏是權璟瑜死去弟弟的名字時,所有的情緒都爆發了。
她不敢相信。
她一直以為隻是因為年紀小才會表現幼稚的權敏延,竟然心腸如此蛇蠍,岑惜怎麼想都無法理解這個女孩兒怎麼能那麼惡劣,用死去的人的名字為寶寶貝取名。
她是在暗示什麼?
希望她的寶寶貝也……
岑惜不敢想下去,更生氣的是,權敏延當時說出那個名字時,權璟瑜的態度。
他怎麼可以放任這個女孩兒對他們的孩子進行攻擊。
聯想到那天晚上,權璟瑜在權敏延房間裏的呼喝。
他是知道的,什麼都知道,隻有她卻被蒙在鼓裏!
“嗯,我照顧起來的確不方便。”
權敏延臉色很尷尬,很難看,不能行走的腿腳是她最痛的傷處。
她想不到岑惜會這麼諷刺她。
岑惜並不想做個這麼惡劣的人,但對於心腸不好的人,本該就得到這樣的羞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