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聽到這話,停下了腳步,看著哭得稀裏嘩啦的小糖果,他終於是開口說了一句話,“別哭了,我沒有要丟掉你。”
小糖果聽到少年的這句話以後,她的眼淚一下子就止住了,隻是還淚眼汪汪的,看起來可憐無助極了。
“上車,帶你去要吃的。”少年掃了眼一旁車把上掛著一個染著血的布袋的摩托車,對小糖果說道。
小糖果聽到有吃的,眼睛都亮了亮,乖乖的爬上了車。
少年上車以後,一陣風馳電掣的,就將摩托車開到了一百多邁,小糖果一下子沒有坐穩,差點兒就從摩托車上飛出去,嚇得小糖果驚慌失措的就抱住了他的腰,將自己的臉躲到了他的背後。
摩托車在黑夜中開著車燈,大概開了三十分鍾,小糖果隻聽到風聲在她的耳邊,“呼呼呼”的吹著,吹的她的肚子更餓了,吹的她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一時間抱著少年的腰,抱的更緊了。
她也不知道少年帶著她要去哪裏。
終於,在她冷的瑟瑟發抖的時候,摩托車停了下來。
小糖果好艱難的緩過了神,從摩托車上爬了下來,站在了地上,自己的一雙腿還有種踩在棉花糖上的錯覺。
少年提起掛在摩托車上,染著血的布袋,帶著小糖果就進了一個裝飾的很是豪華的大別墅裏。
一開始,別墅的燈是暗著的,直到少年當空開了一槍之後,所有的燈就都開了,還從別墅裏衝了好多手裏拿著槍的外國人出來。
小糖果看著這些人高馬大的外國人,瞬間就躲到了少年的身後,她和少年在一起生活了一年時間,但是,她和少年交流的次數,屈指可數,她不知道少年是哪國人,她隻知道少年五官深邃,鼻梁高挺,但卻會說華夏語,頭發也是黑的。
她猜著可能是混血,但是具體的,她沒有問。
小糖果正躲著,就聽到少年和對方說了一句,她聽不懂的話,反正不是華夏語言,也不是英語,也不是克利西亞語。
然後,她們就被帶了進去。
再然後,就有人給他們準備了很多吃的,小糖果餓到不行,看到一大堆吃的,她還不敢上前,還是少年拉著她走到了餐桌前,給她夾了菜,小糖果才大快朵頤的吃了起來。
兩人正吃著東西的時候,一個包著頭巾的外國人從樓上走了下來,小糖果不知道對方和少年說了什麼,她隻看到少年將提著的那個布包,丟到了那個外國人的麵前。
再然後,正啃著豬蹄的她,就看到那個外國人帶開了布包,一個血淋淋的人頭,就這麼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小糖果,“……”
小糖果在看到人頭以後,她轉身,就“哇”的一聲,瞬間就把自己剛剛吃下去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
即便,這些年,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熱中的小糖果,已經見識過很多血肉模糊的現場畫麵,但是,在她拚了命的吃著東西的時候,看到這麼一個血淋淋的人頭,還是嚇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