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娘胎的毒,那她有什麼瞞的。好,好一個滴水不漏的謊言,宏王佩服的緊:“竟然是兒時就犯,那這次為何會沒有一點防備?以往毒發時,你都是如何對待?”
惜月快速的轉動腦細胞,歎著氣道:“不瞞王爺,以前犯此病時,都讓身邊的姐妹把我打暈。才入宮沒有多久,就被王爺領進了王府。初來乍到的,一來沒有深交,二來也怕嚇到她們,三來我也擔心她們下手太重,所以這次便沒有防備。不過王爺現在算是知道了,所以以後十五夜圓之夜,還請王爺搭把手,把我敲暈過去,免得我受那蝕骨的疼痛。”
宏王見她說得滴水不漏,真真是一點把柄一點缺口也找不到,他想再問,卻也知道她未必會說,於是做罷,把手裏的藥遞給了她,並說:“申太醫給你的藥,你放在身上,以備用時之需。”
竊喜,欣喜,惜月喜從心中來,笑著接過來:“謝謝王爺,請問申太醫可查到了是什麼毒?”惜月真心想知道,一來自己能有個防備,二來也好對症下藥。
她的笑從內心湧出,她的眼神充滿期待和緊張,宏王這一刻忽的覺得,或許惜月是真的不知道她身上的毒,或許惜月說的都是真的,不過這個念頭隻冒出了一會兒,便就消失了,他搖頭道:“申太醫沒有告訴我,隻給了我這一瓶藥。如果你想知道,可以去找申太醫問詢,或許他心情一好,就會告訴於你。”
停了一會兒,王爺下了逐客令:“今天你再休息一天,吩咐小蘭她們進來侍候我更衣,我要去練劍了!”
“申太醫是真的沒告訴宏王,還是宏王又在給她挖什麼陷阱?”左右搖擺不定,最後還是決定暗中觀察打聽,尋到機會再去問申太醫,因為貿然行事,難免會引起宏王的懷疑。惜月這樣想著,也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而宏王卻是不死心,他是非要弄個清楚不可,他吃完早膳之後,直接去了宮中。今天是雅會的第二天,有才之士都在前殿聚會比拚。宏王隻坐了一會兒,便離開,他找到內侍府的蕭公公,開始查惜月的入宮檔案。
浣衣局?
蕭公公領著十來個小太監一起翻遍了所有的資料,查了半天,在浣衣局也沒有查到一個叫惜月的宮女,於是問:“王爺,惜月姑娘入浣衣局之前,可有在她處當過差?”
這個問題可是把宏王問到了,他記得那天,他問過惜月,惜月隻說了一個浣衣局,還是自己是孤兒,昨天她也才說剛入宮沒多久。
蕭公公一頭大汗,跪在宏王麵前,很是謹慎地說:“王爺,浣衣局是宮中流動性最大的一個地方,它收著宮中最低賤的宮女,而且一些犯了錯事的宮女也會被送到那裏苦幹。人多事雜,難免記得疏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