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不想猜一猜?”
惜月,你為何這麼開心,是因為知道肚子裏麵有我的孩子麼?我也很開心,如若沒有這意外的來信,我一定會把你捧在掌上,好生嗬護。
可是惜月,不可以,不可以了,相比廝守,我更希望你好好的活下去。恨我吧,恨我吧,不能愛,就帶著深深地恨活下去吧!
壓著心裏的痛和苦,眸中唯有冷漠和輕視,輕輕搖頭:“猜不著,你說來聽聽。”
到底是得罪了我們家的王爺,惜月不喜歡宏王這種態度。宏王心底一片泛濫的苦,
“這裏有了,有了王爺的骨肉,我們的結晶。”
說完,抬頭迎上,本以為能見欣喜若狂之色,可回應她的依舊是聲色不變的陰冷和疏離:“王爺不高興麼,王爺不想要屬於我們共同的孩子麼,王爺不期盼他們的到來嗎?”
怎麼不高興,怎麼會不想要,怎麼會不期盼,隻是惜月,我已經要不起了。宏王冷冷地嘲諷地望著惜月,“你能肯定這孩子是我的,能肯定這個孩子不是墨玉的?”
“你……”惜月怒極,從宏王的腿上跳起,伸手想狠狠煽向宏王的手,仍是不舍的止在宏王俊美的臉龐前:“你怎麼可以懷疑我,我對王爺什麼心思,王爺會不清楚。”
“可是,你和墨玉也在外麵呆了兩個月之久,論時間,這個孩子,也完全有可能是他的,你憑什麼一口咬定這個孩子是我的。”宏王拂然起身,怒不可遏。
“憑什麼?”惜月完全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她和墨玉的故事,早在墨玉離開,早在他們雙雙離京時,都已經講得清楚了,而且這兩個月,隻偶爾在談話間提了墨玉幾次。惜月不知道宏王在發什麼瘋,但他侮辱不信任她,便是無法原諒的。
她繞到宏王的麵前,直視著他血紅的眼睛,怒叫道:“憑什麼,憑我自己沒有做過任何一點對不起你的事情,憑我和墨玉之間的清清白白……”
“清白?”宏王的眼睛好酸好澀,如果能用水衝洗一下,他一定會覺得好受許多:“你和墨玉之間還有清白?你終是不如柳飄飄來得懂事,不過,我不能肯定你腹中的種是誰的,但我能肯定,此時柳飄飄身上的骨肉便是我宏王的種。”
天雷響起,惜月直直跌到了牆上,發生嘭的一聲響。宏王心痛的要裂了,
淚一下湧出,惜月不可思議地看著宏王,她心中已經選擇了信任的宏王,那個願意為她放淨身上血來配藥的宏王,那個為了她而得滿嘴口瘡還不忘來酒樓找她的宏王……怎麼會這樣?
柳飄飄怎麼會懷上宏王的骨肉?到底是哪裏出的錯,到底是誰騙了騙?
任由眼淚滑下,剛才還滿腹欣喜的惜月,此時連死的心思都有了,為什麼在她選擇信任和尊重後,會得到這樣的回報呢?
“怎麼會這樣?又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你是不是有什麼苦衷,是不是……”
“為什麼?”怕自己失控,宏王真的不忍再看下去,轉身步到窗前,緩聲道:“苦衷就是,我從來沒有愛過你,我一直愛的人都是柳飄飄,柳飄飄是我第一個女人,她在我心中的地步也是無人可及,哪怕我為你而難為她,我也隻是想得到她的重視,一切都與你無關。”
“為什麼……”顯然的,這不是惜月要的答案,她又問道,淚流滿麵。
“你可能有所不知,之所以把你從宮裏接出來,不為你的美貌如何動人,不為你的才學如何出眾,隻為你長得像一個人,那就是柳飄飄。”宏王的心痛到了極處,便也覺不出痛了,話隻需順著心裏的想法,也沒有剛才那般難以說出口。
看來惡人之所以惡,想必也是壞事做得太多,做得麻木了。
而惜月卻是再一次陷入了震驚中,不能想起,兩次機會,明明有哪次機會,可以見到柳飄飄,可是宏王卻生生製止了。一次在路邊吃包子的時候,柳飄飄的轎子就在她的身後,可是宏王當時卻死死地捧住她的臉,不讓她往身後看。
還有一次,便是在山上參拜的時候,她本來是麵對院門的,可是在柳飄飄進來的那一刻,宏王將她疾速的旋轉了一圈,不讓她和見到柳飄飄的機會。
不知道的動機是什麼,原來是因為這個,原來她一直以來都是柳飄飄的替身,影子。
影子!到底還是不能脫離影子的束縛,她還是成了他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