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了一把眼淚,直起身道:“你以為我不舍得,告訴你,我要……”
話沒說完,就淹沒他鋪天蓋地而來的吻裏,我感受到他的思念,也終究從抗拒淪陷在其中,好了許久,他終於放開我,他捧著我的臉龐,我推開他,一臉的情愫未退去,負氣地扭頭。
他用力扳過我的身子攬在懷裏,又鄭重地說道:“對不起!”
我仰起頭委屈地說:“除了對不起就沒有任何解釋嗎?”
“任何解釋都是沒用,你傷心了就是我的錯。”他深情地望著我,眼裏滿滿地不安和內疚,我內心無法宣泄此時複雜的情感,向前咬上他的鎖骨。
因為委屈我剛開始很用力,後來因為不舍,鬆開了他,內心很想看下是不是咬的很重,可是又不想讓他知道我在意他而別扭著再次扭開頭。
他悶笑著說:“要是這樣能讓你解氣,我身上你隨意咬。”
“身上肉太硬了,硌牙!”我嘴硬地說著。
“這麼遠過來,一定很冷吧?”他說著去摸我的手,冰涼的感覺讓他緊張道,“我去給你打點熱水泡一下手和腳。”
說完就要轉身離開,經過這麼長時間才相見,我不想他離開我半步。
“不要!”我從後麵抱住他,“我要你給我暖。”
我把頭靠在他後背上,雙手緊緊地環著他的腰。他身子緊繃著,無比情動地緩緩地說:“好!”
他轉身,我雙手環住他的脖子。
“我的腳都凍的沒知覺了。”他俯身一手摸著我的背,一手穿過腿彎,彎腰抱起我,向裏屋走去。
他把我放在床上,一米八幾高的個子就這樣蹲在我麵前為我脫鞋子,我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溫暖,隻有心裏愛極了這個女人,一個男人才會這樣屈尊為她去做這樣的事情。
他幫我脫下鞋子,拿棉被給我蓋上,又拿來軍大衣壓在上麵,伸手進被子裏握住我的腳。“凍壞了吧,這樣好點嗎?”問話時他帶著的關切取悅了我。
“嗯,好多了。”我點點頭。
“剛捂上就熱了?”他調侃我道。
“有你的地方我就覺得溫暖。”我用心聲回答他。我已經凍透了。這個軍用的被子加一個大衣也不能讓我暖和多少,但我根本沒什麼知覺,隻是覺得這樣看著他就覺得很安心。
“傻瓜,這樣會把你凍壞的,我去打點熱水。”他急急地說著。轉身向外走去。
我這才看到他這個宿舍簡直簡單地可憐,一個衣櫃,一張單人床,一個書桌,一盆架,一個書架,桌上除了幾本書外,什麼都沒有,真不知道這個男人都怎麼生活,屋子裏並暖和,尤其是我已經凍僵了雙手雙腳。我用力搓著雙手,手的指端都已經凍的通紅。
心裏卻也默默地心疼起他來,在我家裏,媽媽一直把我們的生活照顧的很好,衣食用具基本都是這個年代最好的,而徐嘯遠從山村裏走出來,他必然是要付出比別人更多的艱辛才能在部隊立足。
沒成想他的生活如此清苦。
不一會兒,他拎著兩個暖壺進來,“稍等下,馬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