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呈,人抓到了,我要過去一趟,你……”

“嘯遠,帶我一起去,我很想會會這個故人。”

終究理智還是處於了下風,縱然也想善解人意,不讓徐嘯遠因為紀律問題為難,但是我實在說服不了自己在這幹等著。

“呈呈,你知道的,有規定。”

作為徐嘯遠個人,我相信他必定希望我一同前去,但是他始終是一個軍人的身份。

“嘯遠,這樣,你們進去審問,我不會打擾你們,我就在審訊室外麵聽著,這樣不算你違紀吧。”

我當下想出了一個折中的辦法。

“這……行,那一起走吧。”

被我鑽了這麼一個空子,徐嘯遠鬆口了。

要不是這次王明撞入了我們的視線,我想這隻狡猾的狐狸應該還要費我們不少的時間和精力。

“姓名,年齡。”

我和徐嘯遠到的時候,審問已經開始了。

以前在下鄉那會兒,徐嘯遠隻聽我講到了這個人,並沒有正麵接觸過他,這是他第一次看到這個人。

這個曾經給我使絆無數次,甚至還和陳小可合夥起來謀害我的人。

隔著一層審訊室的窗戶,此刻就坐在裏麵。

“既然把我抓來了,不知道我名字?”

王明的態度很不端正,他似笑非笑地盯著審訊桌對麵的同誌,反問道。

“注意你的態度。”

審問的是兩個略微年輕的同誌,被王明的這句話一激,有些激動了起來。

“王明。”

徐嘯遠示意我繼續呆在原地,他推開了審訊室的門走了進去。

王明的眼光往門口瞥了一下,見到徐嘯遠的時候下意識地縮了縮,不情願地開口。

“你們繼續。”

審訊的兩個同誌正背對著門口,沒有發現有人過來,見王明的表情不對,回頭才發現是自己領導過來了。

正想站起來敬禮,徐嘯遠一邊開口,一邊在空位上坐了下去。

“說說你為什麼要刺傷譚護士?”

這些小同誌對於審訊的經驗還不足,也可能是因為有領導在場有些緊張,沒有注意到審訊的循序漸進,一下子就切入了重點。

“誰說是我刺傷了她?我並不認識什麼譚護士。”

果然,對於這隻狐狸來說,這樣的審問太稚嫩了些,他毫不猶豫地推得一幹二淨。

“當時有人看到你驚慌地從醫院逃跑,而後譚護士就受傷了。”

麵對王明的狡辯,其中一個女同誌有些氣急敗壞。

“我看到你們追我,我逃走是下意識的行為,這年代,誰不見你們當兵的怕,我以為自己犯事了,逃出去才反應過來其實沒我什麼事,至於你們說的誰受傷,我不知道。”

王明一臉的無辜,似乎在埋怨他們。

“若不是做了虧心事,你跑什麼,王明,虧你是個男人,到了這個時候還不知道承認。”

審問的同誌因為憤怒而站了起來。

“我來吧。”

徐嘯遠側身在她肩上輕輕拍了一下,示意她不要著了王明的道。

此時要不是徐嘯遠站起來,我在外麵已經看得心急如焚,恨不得衝進去。

“隊長,我……”

女同誌顯得有些愧疚,剛才她確實不應該這樣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