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嘯遠和我一樣,多少覺得對不起自己這個兄弟。
“醫院那邊我們會做好工作,你放心,她會得到最好的救治。”
徐嘯遠安慰著我。
我用力點點頭。
如今,我們什麼忙都幫不上,除了相信她福大命大,在現有的醫療條件下,盡力給她最及時的救治。
離開特訓大隊,我直接去了醫院。
給爸打過電話,大致將這次的事情說了一些,就算我不說,很快也會有人將詳細的案情彙報給他。
他在電話裏沒有多說什麼,我總覺得他對我做的事情早已有數。
至於我們和陳家,該給的情分早已給過,就算是陳爺爺,也絕不會再出麵。
“張虎,你來了。”
張虎到的時候,我和徐嘯遠在譚玲的病房裏守著。
醫生說,已經過了高危期,但仍需隨時觀察。
“免了。”
張虎滿臉的疲憊,眼睛紅紅的,看得出來,他這一夜都在趕路,現在才淩晨四五點他已經到了這裏,足足比正常的時間提前了半天。
徐嘯遠抬手製止了張虎的隊禮。
“譚玲她怎樣了?”
張虎走到譚玲的床邊,那麼粗狂的男人,在戰場上哪怕吃子彈也不皺眉頭,可此時眼裏都是傷痛,我甚至看到了他眼裏強忍的霧氣,這大概就是鐵漢柔情吧。
“傷到了腹部,現在已經脫離了危險,但是還需要隨時觀察,你留下來陪她吧,我們先出去。”
我站了起來,順便拉起了徐嘯遠。
現在讓張虎回去休息遠遠要比讓他留下來照顧譚玲更合他的意。
“謝謝隊長,謝謝嫂子。”
張虎對我們鞠了個躬,就放下身上的行李坐到了床沿上。
“張虎,不要這樣說,嘯遠已經通知了醫院,現在給譚玲的醫生是最好的。”
我一愣,一聲抱歉還未說出口,我們如何他接他這句感謝,我們唯一能為他們做的就剩下這一樣了。
“譚玲,你可一定得要醒過來,我還想看你罵我的樣子呢。”
我輕輕掩上病房的門,這個空間必須要留給他們。
“嘯遠,陳小可是不是可以抓捕了?”
我走過去,徐嘯遠坐在走廊的長凳上。
“恩,我已經把案情和上級彙報了,抓她是刻不容緩的。”
我能聽出來徐嘯遠對她的恨意。
要不是因為她,我們倆也是早已經結婚了,於公於私,他都有理由恨她。
“這一次,她求誰都沒有用了。”
我心裏舒了一口氣。
隻覺得渾身輕鬆了許多,這一回,法網恢恢,她已無路可逃。
“呈呈,以後不論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再放開你。之前,對不起。”
徐嘯遠說的很認真,我知道這些話他一直擱在心裏,這一次陳小可給他留下了不小的陰影。
“過去的,咱不提了。”
我摟住了徐嘯遠。
“嘯遠,這件事情告一個段落,我們一起去看看大姐和達諾吧。”
我想起了大姐和達諾,這一回,我一定要將他們接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