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虎說著嗬嗬笑起來。
有時候,人的氣場真的很奇妙,也許一物降一物就是這麼個道理。
就如我和徐嘯遠,我自認為不是一個溫柔賢淑,貌美如花的女人,如果按照徐嘯遠的性格,傳統恬靜的女人應該更適合他,可是他就這麼認準了我。
“先去問一下醫生該吃些什麼,譚玲剛剛蘇醒,身體還虛弱,當心虛不受補。”
我提醒道。
“我還真沒有考慮這麼多,嫂子你好像什麼都懂。”
張虎恍然大悟,急匆匆往醫生辦公室去了。
“走吧,咱們進去看一下譚玲。”
我笑了。
“都說了,你不用守在這裏,你去休息。”
我們進來的時候,譚玲還以為是張虎,她背對著門口,語氣裏氣鼓鼓的。
想來她也是心疼張虎,但是張虎什麼都可以順著她,這事哪會依她。
還記得那天淩晨張虎連夜趕到醫院的驚慌,他太害怕失去譚玲了,除非她出院,不然他這顆心難以放下。
“譚玲,是我。”
我走近床邊。
“呈呈,徐隊長,不好意思,我以為是……”
譚玲瞬間不好意思了起來。
“沒事,剛才來的路上看到張虎了,他給你去找醫生問了,你該吃些什麼有營養的,張虎真是一個細心體貼的男人。”
我不失時機地說道。
“他這個人,總喜歡和我對著幹,我讓他去休息他不去,我說不要吃什麼,他非要讓我吃。”
譚玲一臉不高興,但是女人的直覺卻告訴我,此刻她的心裏是甜蜜的。
“你說的對,我們譚玲這麼好的女孩子,張虎這個粗人就會惹你不高興,等你身體好了出院了,我給你介紹個好男人。”
我一邊扶著譚玲坐起來,一邊很隨意地說道。
“呈呈,我不是這個意思,其實,其實張虎這個人還挺好的。”
譚玲顯然沒有預料到我會說出這番話來,她急急地否認,但是一想起自己方才對張虎的批判,臉刷地一下紅了。
“譚玲,你可不知道,其實張虎和徐嘯遠一樣,他們這些當兵的骨子裏就是缺少浪漫的細胞,一點都看不透我們女人的心思,讓人氣得慌,我理解你的感受。”
我拉著譚玲的手,回頭有意無意地看向徐嘯遠的時候,我發現他一臉的無辜。
“不過呢,這次你出事以後,我們每個人都看到了張虎對你的緊張,細心。十來天了,他幾乎沒好好睡過,我們誰勸都沒有用,剛才遇到他的時候,他滿臉的喜悅,要是你再不醒過來,我都懷疑他還會不會笑了。”
我話鋒一轉,譚玲不說話,但是我清楚她心裏是感動的。
“不過呢,人都不是鐵打的,身體最重要,既然你已經醒了,徐嘯遠哪怕用命令,也要命令他去休息,不然以後你好了,他倒下了,誰來照顧你是不是?”
我笑著問道。
“徐隊長,那,那就麻煩你了,張虎那頭倔牛估計隻有你能收服他。”
譚玲紅著臉對徐嘯遠說道。
我想譚玲應該明白了我的意思,顯然,她對張虎也不是沒有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