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必須這樣做,哪怕是多此一舉,總比後悔來得強。”

我站起來,十分堅定。

哥歎了一口氣,他當然明白這個道理。

而我,要不是因為擔不起這個風險,絕對不會找老爸開這個口。

“呈呈,出了什麼事?”

知女莫若父,我還沒來得及開口,爸就察覺出了我的不對勁。

“爸,求你一件事,我一個朋友為了救我被刀捅了,你幫我請軍區醫院的專家來一趟深市吧,我怕這邊的經驗不夠,求你了。”

我沒有時間探尋爸爸的意見,哪怕知道他這輩子都是一個講究原則的人,在一條生命麵前,我隻能這麼選擇。

“呈呈,你把深市醫院地址告訴我。”

爸幾乎沒有怎麼沉默,他答應了。

做了幾十年的路軍長,他決定動用自己的關係來幫我。

後來提到這事,我總覺得愧對老爸,是我讓他破了這個幾十年都堅守的原則,不過他安慰我,雖然是利用了自己的職務之便,但是為了救人也是義不容辭的。

“爸,這事先不要告訴嘯遠。”

掛電話之前,我關照道。

“呈呈,怎麼樣?”

哥見我回來連忙站起來。

我看了一眼手術室的門,預感到了情況的嚴重性。

“爸答應了,應該很快就可以有京都方麵的專家過來支援。”

我坐了下來,神情呆滯地望著那曬依舊緊閉的大門。

“呈呈。”

哥叫了好幾聲我才反應過來。

“哥,給家裏打個電話吧,媽和嫂子還不知道情況呢,免得擔心。”

我的心裏亂極了。

“嗯,你不用擔心,剛才我已經打過來了,秦鑫,我想應該不會有事,我們這裏的水平還不夠,手術的時間可能長一點,但是你想,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我們再等等。”

我明白哥想表達的意思。

他在和我解釋這個年代的醫療水平還有限,秦鑫進去的時間換成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會亂想。

“秦鑫在深市有沒有家人?”

我突然想到這一點,等下很多手續上應該都會涉及到家屬簽字。

“我還不太清楚,現在一切隻能等他醒過來。”

哥痛苦地搖著頭。

“也隻能這樣了。”

秦鑫為了說服歹徒讓我離開,冒充了我的丈夫來交換,那如果要我在手術單上作為家屬簽字,我又有什麼理由拒絕。

好在現在的社會,有些方麵還沒有上綱上線。

“出來了,出來了。”

哥突然站了起來,我連忙跟上去。

這扇緊緊關閉了五個多小時的手術室門終於開了。

“醫生,病人怎麼樣了?”

我抓著醫生的手臂,生怕從他嘴裏說出我最不想聽到的答案。

“失血過多,刀子離心髒隻有幾毫米,恐怕……”

“呈呈,呈呈。”

我隻覺得眼前一黑,哥的叫喊聲越來越遠。

再次醒來是躺在病床上。

“呈呈,你終於醒了。”

最先映入眼簾的是哥欣喜的神情。

可是我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