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宸驍氣她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沉著俊臉把手給抽回來了。
謝吟綰笑了一下,繼續去抓他的手,連續幾次後,季宸驍氣息柔和些許,隨她去了。
給楚子哲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和季淩澤先出去,讓她和季宸驍單獨談談。
楚子哲快被愧疚和嫉妒淹沒,腳步跟灌了鉛一樣,最後是季淩澤把他給拽出房間的。
季宸驍的保鏢把病房保護了起來,張洋他們隻能坐在走廊的長椅上。見到季淩澤和楚子哲,他們馬上站起來問道:“謝吟綰怎麼樣了啊?”
“脫離危險了。”季淩澤由衷地說,“今天謝謝大家送她來醫院。如今我四叔守在病房中,不準人探望,大家就先回去吧。”
聽說她沒事了,眾人鬆了一口氣。
張洋撓撓頭:“那我們就先走了。澤少……”他心一橫,“今天對不住了,我們不該為難你的。”
季淩澤複雜地看了楚子哲一眼,心說要不是他攛掇你們,就憑你們那個腦子和膽子,還敢為難我?
“罷了。”謝吟綰把他們都收拾得一愣一愣的,自己再計較,也太小家子氣了。
張洋他們笑起來:“謝了,澤少。”
等這幾個人離開後,季淩澤望著楚子哲:“既然你已經被我四叔罵了,還挨了我一拳,我就不打你了。”
楚子哲泛著苦笑:“那我謝謝你。”
誇獎沒得到,還把人害得進了醫院。
季淩澤坐在椅子上,雙腿豪邁地岔開:“讓你奉承我四嬸,活該。”
……
和外麵比起來,病房就寂靜多了。謝吟綰執拗地抓著他的手,誰也沒開口。
好半晌,季宸驍才說:“為什麼不告訴我,你芒果過敏的事?”
“我這不是忘了嘛……”她尷尬地笑,“平常我也不會主動碰芒果的。”
“你啊,不給我找點事情就難受。”和她訂婚兩個月,過的好像比前二十年都刺激。
“嗚嗚嗚,那四哥你是嫌棄我了嗎?”她眼淚汪汪地看著他。
季宸驍抬起另外一隻手,戳了下她腦門:“對,嫌棄透頂。”
“我才不信。”她輕哼,本想用掛水的那隻手揉揉腦門,被他給按下了,她得逞地笑,“你既然來了,就說明你肯定不會不管我的。”
季宸驍被她戳中心思,非但沒有不爽,竟然還有點開心。
“其他你看不慣的人,我隨便你怎麼教訓,但是你不能把你自己置於危險中。一個剛考下駕照沒多久的人,竟然去賽車,你就是嫌活的長了。”
謝吟綰咧嘴笑:“我這不是好好的嘛。”
“以後不準做太危險的運動。”
“嗯嗯。”
“不準吃芒果。”
“明白。”
“再過敏怎麼辦?”
“任憑四哥處置!”她抽回捏著他手指的小手,還敬了個禮。
季宸驍麵孔上的堅冰終於融化,心中綿長地歎氣。
掛了水後,謝吟綰又活蹦亂跳了。要不怎麼說她這身體素質真的好呢,別的女孩子都柔柔弱弱的,她一個人打三個壯漢都不費力。
季宸驍要把她帶回家修養,推輪椅出門時,楚子哲注意到動靜,馬上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