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她來,謝吟綰就很淡定了,該怎麼訓練就怎麼訓練。
因為舒黛夢踢個正步都特別用力,金子龍看了她好多眼,最後還是忍不住說:“舒同學,你有點用力過猛了。”
他就是善意的提醒一句,結果兩個班的男生都笑了起來,謝吟綰也悠悠看了舒黛夢一眼,讓她瞬間無地自容,紅了眼圈。
金子龍也有些慌,想安慰,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好在舒黛夢最終擦了擦眼睛,一副“我心裏苦但是我要堅強”的樣子,說:“教官我知道了,我會改正的。”
金子龍哪裏看得出她心中的彎彎繞繞,鬆了口氣:“嗯,你可以看看謝吟綰同學是怎麼走的。”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舒黛夢就更難受了。
怎麼哪都有謝吟綰!自己怎麼就不如她了?
中途休息的時候,她黏在謝吟綰身邊不走,看不少男生湧上來說:“謝吟綰,你跑步怎麼那麼厲害啊?”
“昨天真是太帥了!”
“我對你佩服得五體投地啊!”
謝吟綰微笑著回答:“我平常很注重鍛煉身體。”至於一口氣跑個三十多圈不費力,好像是重生後遺症。
氣氛很熱烈,舒黛夢酸成了一個檸檬。
忽然有人說:“女孩子那麼強幹嘛,給我們男生一點活路啊,當心以後嫁不出去。”
這話太刺耳,謝吟綰就側頭看了一眼,發現是個他們班的男生,叫……潘天力還是什麼的。
昨天他圍著舒黛夢講話的熱絡樣子,可讓謝吟綰記憶猶新呢。
潘天力長得也不矮,一身敦實的肉,其貌不揚,皮膚還黑,跟個猩猩似的。最讓謝吟綰不喜歡的是,本來就看著邋遢,唇周的胡子還不刮的幹淨點。
對於讓自己不痛快的人,謝吟綰隻會讓他更不痛快,扯了扯殷紅的唇:“不如我的男人,我嫁來幹什麼?癩蛤|蟆就別想吃天鵝肉了。”
潘天力這幾天總是去找舒黛夢說話,那妹子看著脾氣好,對於他的玩笑都是一笑而過,所以就給了他一種錯覺:謝吟綰也會買他的賬。
其實舒黛夢也煩他煩的要死,不過是保持形象,才沒出言反駁他罷了。
潘天力被謝吟綰一句話說的下不來台,臉更黑了:“我就是那麼一說,你看你怎麼還計較上了呢?”
謝吟綰笑意不減:“我也是那麼一說,你對號入座幹什麼?”
舒黛夢見此機會,跳出來當和事老:“哎呀大家都是同學,不要鬧的這麼不愉快嘛。吟綰,我看潘天力也沒惡意,你就別說了。”
謝吟綰心中冷笑。瞧瞧這雙標的,潘天力可以隨便開自己的玩笑,自己反駁一句,就是小氣,誰給她的臉?
對於這種送上來的人,謝吟綰一丁點麵子都不會給:“你要是喜歡他開的玩笑,那就讓他和你多說說,我反正是不喜歡。”
舒黛夢的眼圈紅了,可憐巴巴的:“你冤枉我了……”
謝吟綰都不等她說完,就打斷了她,比她還要無辜,眼淚恨不得掉下來:“都是同學,他那麼說我,也沒人幫幫我。唉,誰讓我是個弱勢的女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