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少爺都是超跑俱樂部的,秦遠的車聽起來五百萬不少,實際上檔次還是低,根本就邁不進俱樂部的門檻。
一想到自己可能惹到了什麼不該惹的人,秦遠冷汗直冒,結結巴巴地說:“楚,楚少,我的車肯定和您的不能比啊……”
“那就能和我姐的比了?”
秦遠的猜測得到了驗證,頓感五雷轟頂,臉紅得仿佛能滴血:“當然比不起……”
一想到他和謝吟綰說的那些話,他就恨不得自己沒存在過!沒事裝什麼逼,臉都要被打腫了好嗎?
他賠著笑臉,戰戰兢兢地說:“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楚少,謝小姐,你們別和我一般計較。”
謝吟綰看出了他有多丟臉,準備放他一馬,可楚子哲卻不這麼想。
敢覬覦謝吟綰的,都是他的死敵!
“你還沒回答我,你的車是哪輛呢。”
秦遠伸出手,顫抖著指向他那輛法拉利。楚子哲走進大廳,讓服務生給他拿了根棒球棍來,臉上掛著純淨的笑,氣勢卻極為駭人地走向秦遠的車。
隻見他高高抬起手,棒球棍落在擋風玻璃上,砰的一聲,出現了無數裂痕!
樓下的動靜太大,吸引了二樓的人,季淩澤留下一句“你們在這等著,我去看看”,就匆匆跑下了樓。
楚子哲跟暗夜修羅似的,砰砰砸個不停,季淩澤怒罵:“你這個逼幹嘛呢!今天我過生氣,你他媽還給我惹事!”
動作停頓片刻,楚子哲勾唇冷笑:“秦遠說,綰綰姐要是當他的女伴,他就把這輛車借給她開呢。”
季淩澤愣了,眼神跟刀子似的掃了過去,秦遠頓時抖得跟篩子似的。
這年頭,是個人都能來撬我四叔牆角了是吧?
擼起袖子,季淩澤說:“給我也找一個棒球棍來!今天不把這輛車砸報廢,我就不姓季!”
很快,季淩澤就加入了砸車大業。砰砰的聲音吸引了很多人觀看,卻沒一個人敢上前阻止這兩個少年。
謝吟綰看向身邊的秦遠,無奈地說:“家中兩個小輩太任性,一會兒我讓他們給你道歉。”
秦遠都快哭了:“不用。”他現在隻想回家。
二樓的人也在圍觀,除了躲在衛生間中的翟雨涵。她其實聽到外麵的噪音了,但沒往秦遠身上聯想。
很快,秦遠的車子就被兩個少年砸得麵目全非。
楚子哲走過來的時候,棒球棍的另外一端劃拉在水泥地麵上,發出刺耳的哢哢聲。
秦遠覺得他骨頭縫生疼,好像下一秒棒球棍就會落在他身上似的。
沒等楚子哲講話,他就抱著頭蹲在了地上,連聲告饒:“別打我!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楚子哲又恢複了奶油可愛的樣子,也蹲下來,雖然抱著膝蓋,手中的棒球棍卻沒有放下。
他聲線很溫柔,語氣卻滲人:“你最好記住你說的話,再有下次,車的下場,就是你的下場。”
秦遠一個勁兒搖頭,都不敢看他。
謝吟綰淡淡地說:“子哲,你看你把人家嚇的,還不道個歉。”
楚子哲乖巧地說:“都聽綰綰姐的。秦遠,對不起啊,你的車多少錢,我賠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