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到遊泳館執教，他換上了平常的裝扮。剪裁得體的灰色風衣，垂感精良，配上一件深色的毛衣，露出精巧的鎖骨，和胸肌的輪廓。
長褲筆挺，他單手插在褲袋中，漫不經心的樣子，魅惑性十足，像是剛從哪個t台上下來的模特。
“人都到齊了嗎？”祁楓問謝憐心。
她在寒風裏站了半天，就是為了等他，柔聲回答：“就差季教授了。”
祁楓示意她跟上：“他坐自己的車去機場，咱們可以出發了。”
“好的。”
上車後，她將第一排放著的包包拿起來，對祁楓道：“教練，您坐在這裏吧。”
祁楓撩人的目光落在她臉上：“那你呢？”
謝憐心被她那副好看的麵孔迷得七葷八素，害羞地說：“我的位置在您旁邊。”
他一雙桃花眼別樣迷人：“我喜歡坐後麵。”
說完，在同學們此起彼伏的問好聲中，走到了謝吟綰身旁坐下。
謝憐心站在第一排的位置見到這一幕，雙頰火辣辣的。氣憤地坐下後，她懊惱地想，為什麼要把自己的位置說出來呢？
江鈴一雙眸子，也嫉妒得燒紅了。
這輛車一共隻能裝二十多人，如今剩下的空位，隻有謝憐心身邊。她長得也不錯，當初差一點就是校花了，加上柔柔弱弱的，在隊裏男生緣不差。
於是等車子啟動後，馬上有男生走過來找她聊天。謝憐心溫和地笑著，看他坐在自己身邊的位置，也不好阻止。
比起前麵的熱火朝天，謝吟綰和祁楓這裏就安靜多了。
祁楓仿佛察覺不到她的不歡迎似的，單手撐在前方的座椅上，把她圈在了靠窗的小範圍內。
他笑著找話題：“你沒吃早飯？”
“吃過了。”
“那這份是多買的？”
“嗯。”
“正好，我還沒吃，不如……”
謝吟綰把早飯直接塞進了包包裏，皮笑肉不笑：“我飯量大，留著一會兒餓了吃。”
祁楓那句“不如給我吃”，硬生生噎了回去。
謝吟綰本來想抽空給季宸驍發個消息的，礙於祁楓在身邊，才沒拿手機出來。
學生們一想到要去合宿都很興奮，在車上竄來竄去的，周宏來到了謝吟綰前座，趴在椅子上，找謝吟綰聊天。
祁楓本來還想和她說說話，結果周宏話匣子一打開就收不住了。最終，祁楓隻能打斷他：“你去讓大家坐好，別亂走，很危險。”
“好的！”周宏樂顛顛跑去維持秩序了。
等他再回來，謝吟綰閉目養神，他也不好意思打擾。
周六的早晨路上不算堵，車子到機場的時候，距離飛機起飛還有一個多小時。
謝憐心組織大家下車的時候，周宏見到謝吟綰從包包中拿出了一個口罩戴上。她的臉蛋很小，這樣一檔，不仔細看，都發現不了是她。
她還遞了一個新口罩，給一臉疑惑的周宏：“你要嗎？”
“我不要。你戴這東西幹嘛？”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祁楓慢吞吞地走在最後，見縫插針地對謝吟綰說：“我忽然也想戴口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