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將濕漉漉的頭發編成一根大辮子,然後親自拿這剪刀,哢嚓哢嚓沒根剪斷。
“這個留著當紀念。”覃敏敏將頭發用發帶紮起來。
那男人不再說話,開始給她剪頭發。
半個小時候後,覃敏敏看著鏡子裏年輕帥氣又有些陌生的自己。她轉頭看著李青雲:“好看嗎?”
李青雲靦腆的點點頭。
一旁的男孩也跟著點頭:“姐姐,我也覺得好看。”
覃敏敏對他笑了笑,“謝謝你的畫,要是有人問我哪裏剪的,我就推薦他們來你們家。”她半開玩笑。
男孩抓了抓腦袋,一溜煙跑進去了。
理發的錢一共是三塊錢。覃敏敏付錢後將頭發揣進書包裏帶著李青雲直接往回走,看到賣鎖的又買了一把鎖頭。
路上的風迎麵吹來,覃敏敏感覺自己有點想飛的感覺,心情好到爆炸。
她高興的的喲嗬了一嗓子,惹來路上不少人的回望。
覃敏敏踩著自行車跟踩風火輪似的就回家了。
一回到家,將車子推進院子裏鎖好。兩人背著書包就進門了。
覃敏敏一進門就看到坐在那的張秋菊,身後一左一右站著覃龍跟覃鳳,就跟倆護法似的。而那娘三在看到她的短發後也愣了下,但也隻是愣了下。
覃敏敏掃了他們一眼也不主動說話,直接要回房間。
“站住。”張秋菊沉著臉開口。
覃敏敏將書包遞給李青雲把他推到房間裏後才轉身看著母子三人:“有事?”
“跟長輩說話就這個態度?”張秋菊回來聽覃鳳說被覃敏敏踹了一腳,覃龍也被打了後氣的不行,今天要不給她一點顏色看看她還真當這個家是她的了。
“長輩跟我說話什麼態度,我就什麼態度。”覃敏敏不軟不硬的頂了回去。
張秋菊猛的站起來,嚇後麵倆人一跳。
“我們供你吃供你喝還供你跟那個一點血緣關係都沒的弟弟讀書,你不但不感恩,還打傷弟弟妹妹,看我回來怎麼跟老覃說。”
“我們吃喝讀書花了你多少錢?”覃敏敏問?
張秋菊一愣,沒反應過來。
覃敏敏道:“至今為止,給我們花錢的是我爸覃愛國,我貌似沒花你一分錢,哦。不對,花了,每天買菜的錢我不知道是不是你的,就算是你的吧,一個月多少夥食費,你說,我給你。”
張秋菊氣的都要擼袖子了,“你這話什麼意思?”
“你不是說我們花你錢了嗎?畢竟我跟你也沒一點血緣關係。放心,這話我不會跟我爸說,我們姐弟倆,一個月15塊錢的夥食費夠嗎?”
張秋菊氣的不行,再看覃敏敏一臉冷淡。更氣了。
“你這孩子到底是怎麼說話的,我說一句你三四句等著我。你媽就這麼教你的?”
覃敏敏眸子一冷:“我媽忙著教育祖國的花朵自然就疏忽我了,現在我媽走了,沒人教,你呢?你媽從小就教你奸詐,看到別人的老公就想著霸占嗎?”
“你,你……”張秋菊又氣又驚慌的看著覃敏敏。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非。我媽托夢跟我說,當年……”覃敏敏故意停頓在這裏不說,隻是意味不明的看著張秋菊。
張秋菊心虛的不行。
覃敏敏一看她這臉色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當年黃月寫給覃愛國的信黃月遺物裏有還有一封,上麵有塗改的痕跡,應該是寫的草稿。
而她也看了覃愛國拿出來的所謂的黃月的信,跟她看到的根本就不一樣。在加上覃愛國說的一些話,放在這個年代人可能想不明白,但覃敏敏是被各種宮鬥宅鬥的小說電視劇荼毒好多年的人,這點小把戲她還看不出來想不明白?
“你好,我好,大家好,我不好,大家都別想好。”覃敏敏說完,扭開門把手走進了屋子裏。
這些話她本來不想說,可看到張秋菊一副感恩戴德的女主人口吻說黃月的時候,她就忍不住。誰都有資格說黃月無能,沒教好他們姐弟倆,就覃愛國跟張秋菊沒資格。
等覃愛國回來的時候,看到屋子裏的多了一輛自行車忍不住多看一眼。
張秋菊聽到覃愛國回來的聲音,從廚房出來,眼眶紅彤彤的。
“怎麼了?”覃愛國問。
張秋菊隻看了一眼覃愛國的房間,也不說話。
覃愛國皺眉。“你跟個孩子一般見識幹嘛。”
張秋菊差點就說她哪點像個孩子了,簡直比她這個大人心眼還多。但想到覃敏敏那句“我不好大家都別想好”的話已經她似乎知道什麼的表情,她又不敢直說。
最後隻好道:“你也不能這麼偏心,都是你的孩子,你給棗兒買,那小龍小鳳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