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們魏家沒一個好東西!”蘇靜恩被魏靖寒這句話點醒,自己在傷心個什麼勁,對方可是魏靖寒這個家夥的親媽。
真不愧是母子,連毒舌都如出一轍,一個個嘴上不饒人。
蘇靜恩這樣一想,先前的委屈全變成了憤懣,她忿忿地將那一坨意大利麵送進嘴裏,把腮幫子鼓得滿滿的。
“都二十一世紀了,你們魏家看人還是這麼片麵!”蘇靜恩嘴裏塞著意大利麵,含糊不清地吐槽著魏靖寒家裏人,還放了狠話,“不就是看不起私生女嗎?姐姐不嫁了還不行嗎?我就不信……”
“吃飯!”魏靖寒一聲低喝打斷了蘇靜恩的話,刻意壓低的嗓音蘊含著怒氣。
婚約是兩個人的是,這個女人憑什麼說不嫁,跟自己商量過嗎?
一點小挫折罷了,他擺平不就是了,至於說出這種來。
魏靖寒胸膛起伏的弧度有些大,還沒從方才的那一聲怒喝中緩過來。
“吃就吃,吼這麼大聲幹嘛?”蘇靜恩本來就不高興,被他這麼一嗬斥,心情更是如屋漏偏逢連夜雨一般。
她說的又沒有半點錯,吼她作甚?
對別人有偏見的明明是他母親,不大義滅親就算了,還對她這麼凶。
蘇靜恩狠狠地咀嚼著嘴裏的意大利麵,仿佛在吃的不是麵,而是魏靖寒。
反正她不愁嫁,自己又不差,蘇靜恩一邊吃一邊想著,以後要回工作室認真接任務才行,好好積攢資本。
等她積攢到一定程度再出國去,找個無人認識自己的地方安居下來。
一想到安居,蘇靜恩就自然而然地聯想到了言默。
如果言默哥願意,那便與他一同出國,隻是他會因為自己而放棄家人嗎?
言默可是言家的獨子,言氏唯一的繼承人,自己何德何能讓他放棄家人和家族產業。
蘇靜恩的眼裏蒙上了愁雲,這麼一想,自己好像真挺愁嫁的……
“蘇靜恩,想都別想。”魏靖寒看到蘇靜恩的眼睛忽明忽滅,知道這女人肯定是在心裏盤算著什麼,也許是關於逃離自己身邊的計劃,也許是關於對付自己母親的計劃。
但從蘇靜恩剛剛那番話看來,百分之八十是想從自己身邊逃走。
這場遊戲是她把自己拉進來的,現在又打算不顧自己,她一個人來結束這場遊戲。
魏靖寒直勾勾地盯著蘇靜恩,眸底躍動著火焰,這可由不得你。
“什麼意思?我能想什麼?”蘇靜恩佯裝不知,心裏十分懊悔自己剛剛的所作所為。
方才她毫不掩飾地在魏靖寒麵前暴露了自己的心緒,蘇靜恩忘了,魏靖寒不僅是個精明的商人,更是個善於揣測人心的觀察者。
此刻魏靖寒一定是察覺到了自己想要逃跑的想法,憑他那霸道的個性又怎麼可能讓自己輕易脫逃。
“這個意大利菜我是真吃不慣,你慢慢吃吧,我去上個洗手間。”被魏靖寒那種眼神盯著,自己哪裏還吃的下去,蘇靜恩隻好找個借口離開。
本來就有些心虛的蘇靜恩,被魏靖寒看得心有點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