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唐家別墅內。
一樓大廳的燈還亮著,宛婧姝蜷縮在沙發上等唐謝回來,今天早上唐謝走之前說兩億的債務已經替她還清,按照約定,陪睡一晚一百萬。
宛婧姝抱住膝蓋,把頭埋進臂彎裏,想到新婚之夜唐謝凶狠的啃咬,不由得渾身發抖。
突然,大門被人轟然撞開,一個欣長的身影走進來。
宛婧姝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迎上去。濃重的酒氣撲麵而來,宛婧姝皺了皺小鼻子,喝酒了嗎?
唐謝站在那兒,脊背依舊挺得筆直,他擰了擰眉,以往森寒銳利的眸光此時夾雜了些許混沌與迷茫。
宛婧姝寫了紙條給他看:我來兌現之前的承諾。
唐謝煩燥地扯了扯領帶:“什麼?”
婧姝又拿了一張紙條給他看:一晚上一百萬。
唐謝勾起薄唇笑了笑,眸中氤氳著邪肆,他上前攬住宛婧姝的腰,捏了捏她的下巴:“是誰給你的膽子爬我的床?一晚上一百萬貴了點兒吧?”
宛婧姝看他醉到認不出來自己了,於是拿出紙筆寫給他看:我是……
還沒寫完就被人奪了紙筆,健碩的男性軀體壓過來,溫熱的氣息撲灑在耳邊。
唐謝將她壓在沙發上,半張臉隱在黑暗中,表情看不真切,他低聲笑道:“說話,我不喜歡女人裝啞巴,不要學她。”
耳垂被含住,宛婧姝打了個激靈,頭皮發麻。
她徒然地張開嘴,從喉嚨發出幾個破碎的音節。
唐謝驟然抬起頭盯著她,眸中的混沌褪去了稍許,森寒更甚,眸光猶如淬著寒光的利劍,他低聲道:“宛婧姝?”
宛婧姝點了點頭,忍不住往沙發裏麵縮了縮,清醒的唐謝讓她不自覺地恐懼。
唐謝眯了眯眼睛,唇角勾起一絲嘲諷的笑:“怎麼?想好了?”
宛婧姝指尖顫了顫,她把唐謝推開使勁搖頭。
唐謝銳利的眸光閃過一絲瘋狂,他低笑一聲:“現在可由不得你了”
宛婧姝意識到危險迫近跳起來就跑,唐謝一把抓住她的肩膀摁到沙發上:“唐太太,我在按照法律履行夫妻義務,你跑什麼?況且我們還有協議。”
他俯身貼近宛婧姝的耳廓,低聲說:“結婚那天我就說了,遲早有一天,你會哭著求我上你。”
冰涼的聲線傳進耳朵裏,猶如蝕骨毒蛇纏上脖頸,宛婧姝渾身一顫,小臉煞白。
那晚唐謝的話仿佛在耳邊響起:“為什麼死的不是你?”
瓢潑的大雨,震耳欲聾的雷鳴聲,以及唐謝隱在黑暗中蘊含著瘋狂恨意的眸子,他說:“宛宛,你知道我爸爸是怎麼死的嗎?被我殺死的啊,十歲的我親手把他從十八樓推下去,咯吱咯吱,摔成了一灘肉泥。”
細碎的吻落在後頸上,宛婧姝突然想起那晚,唐謝牙齒咬著她頸動脈上的肉碾磨的場景,不由得後背發涼,渾身發抖。
唐謝低低地笑起來,聲音發涼:“我們,來玩點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