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思之前沒從事過這方麵的工作,也不知道孟偉州在擔心什麼,覺得這些人走了才好,在公司也不聽話。
不過孟偉州麵色不好,方思也沒多說。這時候手機響了,前男友發的短信,約她今晚去咖啡廳見麵。
孟偉州一聽那個鈴聲就知道是誰發的短信,又看方思寶貝一樣的姿態,頓時忘了之前方思說的那些話,忘了剛對方思產生的一些不喜,忘了莫瑤那七十萬。隻覺得心裏頓疼頓疼得,為了方思,也為了自己。他覺得自己這些日子過的像做噩夢,就因為想追求方思,所有的生活都被打亂了,他到底還應不應該繼續下去?
“進來。”又有敲門聲,孟偉州收起了思緒,對方思說,“你先走吧,我處理些事情。”
方思才點點頭,卻聽見剛剛進來那個女員工說,莫瑤來了!
盡管現在不喜歡孟偉州,可對於莫瑤她還是覺得這是自己心上的一顆刺兒。尤其是看著孟偉州略微激動的神色,方思心裏更是不舒坦了,“別是來求你複合的吧?”她說出的話略帶一點酸氣兒,孟偉州聽見了,心裏一喜,嘴裏倒苦苦的說,“我對你什麼想法你又不是不知道,思思,我早說過,我不喜歡她。”
方思沒理孟偉州,直接對剛才進來那個女員工說,“你帶路,我們一起去。”
這次距上次見麵,已經兩個多月了,孟偉州好久沒見到莫瑤了。以前雖然三天兩頭的不回家,但是兩個人都在公司,而且莫瑤經常送飯給他,相當於每天都在一起。他還覺得膩煩,可這麼長時間不見了,心裏除了對莫瑤不告而別的一點點不滿,竟然也有那麼點想念。
想到這裏,孟偉州走快了兩步……她打胎了,一定很傷心,而且這麼長時間沒和自己聯係,估計心裏還不舒服,b市工作不好找,也可能現在也沒有找到工作……孟偉州覺得莫瑤現在一定麵黃肌瘦,看起來潦倒沒有精神,如果可以,他會幫幫她。
但出乎意料的,她胖了。臉上畫著明豔的妝容,大紅色的連衣裙,腳上是金色的高跟鞋,整個人卻不顯的豔俗,反倒有種華麗雍容的感覺,再加上她此刻斜睨著眼睛看人,對比之下他居然有種相形見絀的感覺。
孟偉州腳步慢了下來,停在桌子邊兒,看著那邊的人。
四月本來懶散的在那裏等著,等看兩個人來了,便從椅子上起來,衝那邊的方思和孟偉州一笑。也沒和他們多說話,直接扔出了莫父的律師函,“咱們在一起有段時間了,我不想把事情鬧大,錢什麼時候給我?”
前幾天和方思鬧,公司裏亂,孟偉州根本沒注意到莫父催款。他翻開四月扔過來的文件,翻了一下,之後臉色冷冷的對著四月,“咱們兩個月不見,你一見麵就跟我提錢。”
方思在孟偉州放下之後也拿起來看了一下,之後與孟偉州的神色如出一轍,“莫瑤,這樣的髒錢你也好意思要?”孟偉州本來就不好看的神色,在方思說完這句話後,更不好了。他感動於莫瑤為他所做的事情,但如果知道這錢是這樣來的,他一定不會要!
“什麼髒錢?”,四月不知道方思腦子轉這麼快,所以也不知道這髒錢是什麼意思。
“這錢什麼來路你心裏清楚”,方思一冷笑,又看四月這一身名牌的裝備,語氣裏都是鄙視,“反正你原本就不是什麼好女人,自甘墮落到出賣身體也沒什麼奇怪的。”
“我出賣身體?”,四月氣極反笑,之後用那種你哪哪都不對的眼神將方思渾身上下都掃描了一遍,“誰低端,誰肮髒,誰臭不要臉,誰心裏最清楚。合著你自己是陀屎就非得讓別人一起當屎了。”
以前的莫瑤文靜內向,吃了啞巴虧也說不出來,頭一回嗆的方思說不出話來。方思一個哆嗦站了起來,桌麵上的杯子因為她的動作劈裏啪啦的響,她拾起杯子裏的水往四月腦袋上一潑。
這麼近距離躲開了也有水珠子濺到身上,何況茶水還是滾燙的,四月看起來有些狼狽。
方思卻甩了甩短發,明眸怒視著四月,“你嘴巴放幹淨點。”
四月站起來,剛想給方思一個巴掌,卻被孟偉州抓住了手,他看著四月,眼裏有威脅有憎惡,“你做出了這種事兒,就不要怕被別人說。”
“嗬”,四月一陣冷笑,看著眼前兩個人,“果然女表子配狗,天生一對。”
“你……”孟偉州怒瞠雙目。四月招了招手,外頭進來兩個大漢,一把按住孟偉州,她則走到方思跟前,甩手就是一個巴掌,“還你的。”
兩個人被突然湧進來的大漢嚇了一跳,方思以為四月找人打她,喊著要打電話報警,四月摸了摸自己頭發,還是濕的,估計頭皮也紅了,“報警,正好我要告你故意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