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這一首,安貞子就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議的感覺,腦海中不斷地問著自己,他做了什麼?他是在幹什麼?他是怎麼做到的?
這盒金針她用了十幾年,也沒見過有這樣的情況,更沒有聽家裏的長輩說過,金針還能有這樣的變化,怎麼這針到了對方的手裏,反而好像是被真正的施展出來。
把金針的作用和價值完全的發揮出來,梁夜看著金針在自己手中猶如活過來一樣,嗡嗡的抖動著,針尖的位置搖晃著,劃出一道模糊的殘影。
這金針的打造工藝,果然是華夏的,金針裏麵加入了特殊的材質,能承載內力,本來無心的開口,結果還真就說中,要麼是賞賜過來,要麼就是當時傳播醫術的時候,連同這盒金針一塊賞賜給他們的。
“把衣服脫···”說到一半,就看見病人已經把衣服早早的就脫去,漏出後背對著他。
倒是挺積極的,手裏捏著那嗡嗡的抖動的金針,安貞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的手,針尖搖晃的那麼厲害,看他怎麼就能把金針準確的落下,正中穴位上。
隻見梁夜手中拿著金針,沒有絲毫的猶豫,起手落針,金針瞬間進入了病人的後頸處,位置絲毫沒有偏差,安貞子頓時吸了口氣。
就憑借這一針,就足以說明梁夜的本事,別的不知道,起碼在針灸這一道領域裏,已經能夠稱作大師,麵對搖晃的金針,她也是無從下手,可是梁夜居然能正中穴位。
心裏對梁夜的輕視立馬收斂起來,不過對方要用軒轅九針來治病,她還是不相信,她走過了華夏無數的地方,乃至世界上她都去過不少的地方,從來沒有聽說出了自己家以外,別人還會用九針。
“咳咳···”
病人急促的咳嗽起來,口中的白沫子橫飛,梁夜抬起頭看向樸金哲,安貞子也是同樣的目光看向他。
看什麼看,開工了!
兩人都是一個意思,讓他過去給病人擦拭嘴角的白沫子,樸金哲的臉色就像是吃了兩隻死蒼蠅,這叫個什麼事,自己成了打下手的。
要是給安貞子打下手的話,他心裏還沒有那麼多的抵觸,但是給梁夜打下手,心裏就不快了,自己幹嘛要給他幫忙?
現在明明是比試呢,兩方人都快爭得頭破血流了,還要給他幫忙?他們還那麼多人呢,為什麼不讓他們的人幫忙呢?
心虛的看了安貞子一眼,隻見那眼神堅決,就是要讓他去,沒奈何治好親自動手,走過去拿著毛巾開始擦拭,但是梁夜的手發明顯和安貞子不一樣,白沫子不往出來吐,在嘴裏呢。
伴隨著咳嗽會吐出來一些,但是不咳嗽的話,嘴角也沒有,伸出手嫌棄的神色給病人擦拭了一下嘴角,本以為就這樣就算完事,梁夜卻不放過他。
“隨著針灸的過程,病人嘴裏的唾沫會越來越多,到最後容易引起窒息,光靠擦拭不行,你得用嘴給吸出來。”
梁夜臉上一本正經的樣子,心裏早就樂開花了,樸金哲臉色黑的就像是鍋底一樣,唾沫會讓人窒息?這話說出來誰信!
“你怎麼不吸呢?”樸金哲梗著脖子大聲問道。
這麼惡心的事情,也虧得這家夥能說出來,不由得反問了一句,怒視著梁夜,這家夥就是公報私仇,故意整自己呢!
“那好,我來吸,你給病人施針。”梁夜很痛快的把手中一個金針遞給他,就要和他換一換工作。
樸金哲說不出話來了,要是他能的話,早就輪到他來了,怎麼會惹得安貞子進來親自動手。
看著梁夜簡直就是個無賴的樣子,擺明了就是逼他呢,不答應都不行,最後祈求的目光看向了安貞子,希望安貞子不會太過於為難與他。
“醫者,病人的安危大於一切,你難道就這麼看著嗎?”但是安貞子沒有同情他,冷聲的問道。
是不是故意整他不知道,不過眼下看來和梁夜說的沒錯,病人嘴裏的喘氣聲變成了嗬嗬的,這麼一直下去,會不會有危險,還真的不好說。
樸金哲的臉色變成了豬肝色,這下該怎麼辦?安貞子都這麼說了,他就是想要拒絕都沒有機會,要是再這種場合裏,公然的拒絕安貞子的要求,回去以後,所有韓醫都會說他不識大體。
醫生給病人服務,這不是應該的嗎?病人各種千奇百怪的病,有時候需要醫生動手,不也得上手嗎?因為害怕難道就不給病人醫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