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段橫徹底愣住了。
不是因為古臨川,也不是其他八個人,僅僅是因為他的這位堂兄,段山!
可以這是他在地球時,給他記憶最深刻的人之一,無他,他的這位堂兄太優秀了,在段橫從到大的記憶裏,這位堂兄永遠都是他們不得不膜拜的楷模,同時也是被親戚朋友所逼迫學習的對象,更是段橫學,中學,高中乃至大學時代中大山一樣的噩夢。
段橫自認為自己已經很優秀了,名牌大學畢業,雙碩士學位,從業三年不到,就已經是公司的中層,但在他這位堂兄麵前,就隻有一個結果,碾壓,全方位的碾壓。
當段橫還在為碩士學位苦苦掙紮的時候,他這位堂兄已經是某知名大學的客座教授。
當段橫還抱著簡曆四處找工作的時候,他這位堂兄已經是某上市公司的e。
當段橫剛剛用自己兩年的工資買了一台越野車的時候,他這位堂兄已經考完了飛機駕照。
當段橫剛剛摸到班花那柔嫩的手的時候,他這位堂兄已經與某軍方大佬的親孫女訂婚並火速結婚並火速生了一對雙胞胎了。
當段橫踏上那班客機的時候,他這位堂兄已經失蹤五年了。
噩夢,絕對的噩夢,段橫那同一輩,老段家三百七十二個兄弟姐妹,不能沒有優秀的,但全部加在一起都不夠他這位堂兄一個人耍的。
從學到大學,他們全都被這位堂兄給壓製,給驚豔得沒脾氣。
如今,五百多年過去了,他這位堂兄站在這裏,麵帶微笑。容顏神態絲毫沒有變化,仿佛分別還在昨日。
可他身上隱約散發出來的威壓卻是讓段橫明白,這是一個至少達到了諸侯王級別的修仙高手,而且還是經過了冊封的。
前後隻差五年,而他們兩個人的真實年齡隻差十一個月零九。
段橫忍不住就想到,當年在這位堂兄神秘失蹤後。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整個段家一片悲苦痛哭聲,唯獨段家老太爺,那個活了19歲的老家夥,大馬金刀地坐在祖廟中,仿若神凜然的模樣。
當時段橫不知道為什麼,但如今不用,他也能夠猜出他這位堂兄就是內定的種子選手。一如同嶽子晴一樣,才一移民到修仙界,就立刻得到大力的栽培,一點苦都沒有吃到。
段橫的一顆心不斷沉了下去,現在他有足夠的理由相信,曾經那看起來沒有什麼特別的地球,那個世界,絕非表麵那麼簡單。
誰又能想到。那些大街巷裏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地球人,隨便一個街頭販。隨便一個清潔工,隨便一個白領,他們平淡的身份下,是如此的不一般!
混亂中自有秩序,平淡中自有乾坤。
也怪不得當初在段橫那個年代,地球社會已經是如此開放。但段家輩的婚事依舊是嚴苛得如同封建餘孽。
也怪不得當初一位堂妹領回來一個金發碧眼的白人帥哥,卻被老太爺幾棍子給轟出去,還大喊著妖孽休走。
原來如此。
不過也許是時間太久遠了的緣故,很多地球人已經忘記了先祖的傳承,泯然眾人。互相鬼混,黑白不忌,卻不知早就亂了血脈中僅剩的傳承。
唯獨一部分家族,卻還依舊保持著規矩,等候著翻地覆的時機。
段橫可以確定,整個地球類似老段家的家族,不在少數。
不過,也正因為如此,段橫反而更確定了,當年那一批跟隨破軍帝放逐到三千世界中的仙人,強大的修仙者,隻怕大部分都已經作古,因為但凡能活著,他們就不會考慮血脈傳承的問題。
換句話,地球上的人族崛起時間絕不是從三千萬年前就開始的,而是隨著一批老家夥即將死去,他們不得不留下血脈,留下傳承。
這麼來看的話,地球上的人族大發展頂多是幾萬年到十幾萬年的時間。
但也正是因為沒有了最上頭的束縛,然後才會變得越來越混亂。
這無數的念頭在短瞬間閃過段橫的腦海,當然從表麵上看,他的神色沒有任何變化,他不擔心秦家那個掉牙的老頭子,也不擔心秦殤,甚至不擔心古臨川等九個同樣是山字分支的家夥,他隻擔心段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