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之中,周不同緩緩睜開雙眼。±,
而猶如心有靈犀一樣,方圓兩百丈之內分散盤坐的其餘十一個少年男女也都在做出同一個動作。
站起身來,周不同目光飛快一掃,在某個空地處停了一下後,就輕輕皺了一下眉頭。
“大師兄,周萱又提前走了,她也太狂妄了吧,師父定下來的規矩,她也敢不當回事?她還是一個記名弟子,簡直比親傳弟子還要威風呢!”
不遠處,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很是氣憤地道。
“是啊,師父都了,每隻吸收一滴靈露,然後靜坐至明,風雨無阻,永無盡頭,她可倒好,自己以為多高明一樣,昨夜她至少吸收了五滴靈露,好似她吸收得多,就比我們都高人一等似得,大師兄,要不就給師父彙報一下?”
另外一個少年也抱怨道。
周不同微微搖頭,難以察覺地苦笑了一下,他知道,對方可不是故意要違反師父的規矩,而是衝著他來的。
七年前,他們這十二人從三千世界來到這浮雲山,那個威嚴的男子隨隨便便地一指,他就成了浮雲山首徒,開山大弟子,除了平日的修行,還要負責各種事務,最後還要管理其他十二個師弟師妹,沒錯,就是十二個,因為這浮雲山上,還有另外一個記名弟子。
後來他才從其他人那裏聽,這個叫周萱的記名弟子,本來有資格成為浮雲山首徒的,可是她自己卻拒絕了,因為那個時候,師父正是聲名狼藉的時刻。
後來也不知她是自己後悔了,還是怎麼,反正就成了記名弟子。
而他周不同,似乎也就成了她的眼中釘。
類似今日這種情形,已經不是第一次。
但話又回來,周不同心裏也很納悶,那周萱在他們這些弟子之中年紀是最大的,修為也是最高的,才僅僅二十九歲,就已經是知府位的修行境界,據隨時可以進階總督位。
而他們這些人,不管之前是什麼出身,來到浮雲山都等於是從頭開始,本來起點就低,可是師父偏偏讓他們修習到進士位後,立刻散掉仙鼎重新來過。
就這麼翻來覆去,七年來,他們十二個人修行速度快的已經重蹈覆轍了三次,即便是最慢的人,也重複了兩次。
而且還沒有盡頭的樣子。
周不同自己都心疼他們每日浪費的那海量仙靈之氣,以及各種聞所未聞的靈丹。
如果這樣也就罷了,最讓他們不解的是,師父根本不允許他們接觸煞氣術法,一點都不行,誰敢觸犯,立刻開革出師門。
所以每日裏看著那周萱炫耀她的煞氣術法,都快把他們給饞死了。
“唉!”
在心裏無聲地歎息了一下,周不同麵無表情地揮手讓其他人散去,而與他同為親傳弟子的喬穎,範哲,則迅速走向主峰山腰,因為他們還要處理各種雜務。
上午,是各山頭山神的彙報,關於各種靈木,靈草,靈花的栽培移植,靈泉水位的高低,以及山中禽獸的動向,這些都是需要他們處理的。
中午,則必須接見,浮雲山入駐的各宗門代表,他們是最煩人的,都在吵嚷著索要各宗門每月的靈氣和煞氣的用度,一個個哭窮無賴的樣子,為了爭奪一點靈氣用度,簡直一點節操都沒有。
每到這個時候,周不同,喬穎,範哲三人才會有一種然的高高在上的感覺,沒錯,雖然同在浮雲山,但是其他三十個宗門的每年靈氣和煞氣的用度不是無限供應的,也不知道他們那個神通廣大的師父是怎麼做到的,方圓二十萬裏之內,所有靈氣煞氣,一絲一毫都在掌控之中,想給誰用就給誰用。
如今,浮雲山其他偏峰上的三十個宗門都已經各自劃了一處地盤,外人禁入,也決不允許禽獸妖獸進入,就是為了最大程度的利用靈氣和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