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家莊小住半個月,幾經考慮還是把王家祠堂遷進莊裏麵,一來是想借人氣香火化解極陰之地的陰氣,二來也是附近確實沒有合適的地方。
至此王家莊之事已經告一段落,我和陳八爺有意歸去。
王家順一再挽留,盛情難卻隻好又住了兩天。
第三天剛準備起來,王家順帶著一個年齡相仿的同輩人神色匆匆趕了過來。
“得了,麻煩事又找上門來,這會想走都走不了。”陳八爺嘴上不樂意,但臉上卻滿是笑意。
我瞪了眼陳八爺,迎著王家順他們走了上去:“發生了什麼事?”
王家順欲言又止,想了想讓同行之人敘說。
兩三分鍾我們已經大概知道了事情的經過。
我沉思了片刻開口問道:“許山現在哪裏?”
許常青急忙指著不遠處的麵包車說道:“我們把他帶來了,現在估計又昏迷了過去。”
“帶我們先去看看。”我和陳八爺率先走了過去。
王家順和許常青急忙趕到前頭,推開車門就看見了許山平躺在車廂裏,臉色蠟黃蓋著厚厚的棉被。
我上前把棉被掀開,隻見許山渾身鐵青,雙手背上還貼著止血貼。
“在醫院四天沒有一點起色?醫院是怎麼個說法?”我探出手摸了摸許山的額頭,滾燙灼手。
“醫生們也束手無策,該檢查的都檢查了,都沒能說出個所以然。”許常青一臉焦慮。
我邊聽邊摸了摸許山的四肢,隻覺得冰冷如雪近乎僵硬。
陳八爺就在一旁看著,越想越不對勁,出手小心把許山翻了過去,但見許山的背後有一個小手印。
山怪。我心頭一凜下意識看向陳八爺,倆人目光碰撞到一起。
半響後倆人紛紛點頭,我回過身對王家順說道:“莊裏可有玉器?”
“有的,我現在就拿過來。”王家順大喜,小跑著離開。
我又轉過身對許常青說道:“如果我們沒有猜錯,應該是遇上了髒東西,三火已經熄滅了兩火,所以才會四肢冰冷而腦袋滾燙。”
許常青瞪了眼睛連連搖頭,這些對他來說近乎天書。
我苦澀笑了笑:“簡單來說就是人體內有三把火,精氣神三火,他失去了精氣二火才昏迷不醒的。”
許常青還是不太明白,直接說道:“鍾爺八爺,該怎麼做你們盡管吩咐就行了。”
我點了點頭沉聲道:“眼下最重要的是給他補‘精’和‘氣’二火,你必須找倆個青壯年過來,各自借一道給他。”
許常青二話不說就掏出手機,點了倆個人名字讓他們過來。
我和陳八爺對視一眼,後者會意快步走回莊裏。
沒多久陳八爺和王家順並肩走來,各自手中拿著硯筆和玉塊。
“磨墨吧!我來畫符。”我伸手拿過毛筆。
陳八爺熟練的把雞血朱砂倒進硯台裏,快速研磨。
我提筆在許山胸膛和四肢畫符,末了又在他的眉心畫了個太極圓。
剛放下筆就聽見車聲響起,一輛小轎車開了過來,上麵走下四個青壯年。
其中一個怒氣衝衝,過來一見到許山身上的符文就咆哮道:“爺爺,我都說了不要相信這些人,這樣幫不了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