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好不容易送走方憶梅和霍雅然,回到病房看到兩人擁抱在一塊的畫麵,心裏頓時後悔得要死。

他怎麼就不能晚點再進來?每次都這麼剛剛好的撞到兩人親熱。

陳天後悔不已,剛要悄悄轉身離開,陸雲深一抬眼就看到了他。

“陳天。”陸雲深叫住正要離開的他。

陳天頓住,轉身,“陸哥。”

“你去安排一下,馬上回梧桐苑。”陸雲深冷聲吩咐。

陳天疑惑的抬頭,隻一瞬便點頭回答,“好。”

陳天得到命令出去。

——

醫生聽說陸雲深要出院,立刻放下手裏的工作過來勸導。

可陸雲深鐵了心要出院,讓陳天辦了手續便帶著蘇落回了梧桐苑。

才三天沒有回來,蘇落感覺像過了三年似的。

目光落在院子裏的秋千上,心裏唏噓不已。

蘇落剛被送到陸雲深身邊時,夜裏害怕得睡不著覺,整夜整夜的一個人偷偷躲在被子裏哭。

陸雲深有一天晚上無意路過她房間,聽到她的哭聲,才知道她有怕黑的毛病。

從那天起,陸雲深就每天晚上過來陪她,直到她睡著了才離開。

後來蘇落跟他說起,蘇震起為了讓她夜晚不要那麼害怕,就在她房間陽台上給她親手做了個吊床,吊床四周用彩燈環繞,這樣她睡覺的時候,就不再是漆黑的了。

陸雲深默默聽著,第二天就讓人在院子裏給她做了個秋千,秋千兩邊的繩索掛著小彩燈,在晚上發出五顏六色的光。

每天傍晚,蘇落總要讓陸雲深推她蕩一會秋千,她才肯去睡覺。

五年前的記憶來勢洶洶,浪潮洶湧澎湃,好似要將她卷入回憶的漩渦。

陸雲深感受到她身上的哀傷,上前一步攬住她肩膀,輕聲道:“落落,都過去了。”

“陳天,叫人將秋千拆了。”陸雲深說著,彎腰一把抱起蘇落。

陸雲深步子邁得大,在即將進到別墅時,對身後的陳天吩咐道:“另外讓人將落落的房間重新裝修一下,這幾天落落就先住在我房間裏。”

陳天應道:“好的,陸哥。”

陸雲深邊走邊說,不一會就上樓進了房間。

陳天在樓下看著,心裏疑惑:難道不是永遠讓蘇小姐住在他房間裏?

陳天小聲嘀咕,動作卻迅速,沒一會便指揮人將秋千給拆了。

蘇落聽到聲響,想要阻止,卻被陸雲深一把抱住。

“陸雲深,那個秋千我很喜歡,你幹嘛讓人給拆了?”蘇落聲音焦急,恨不得立馬飛下去阻止那些仆人。

陸雲深卻不以為意,抱著她在沙發上坐下。

“一個秋千而已。”陸雲深說著,將下巴抵在她肩膀上,說話時的呼吸盡數噴灑在她脖頸裏,看到她皮膚泛紅,才又好心情的勾起嘴角,低低道:

“那個是手下做的,等他們拆了,我給你重新做一個,親手做,好不好落落?”

蘇落脖頸裏全是他的呼吸,酥酥麻麻的,全身像被電流流過。

過了許久,才低低的回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