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萌萌很慌,她不知道要怎麼去理解剛剛陸喜了說的話,是真是假?林敏如為什麼會哭,這一切都是她想明白的。
可她愚蠢成這樣,開口第一句話,問的卻是。
"是真的嗎,喜了?"
真誠的,就想聽一句陸喜了的答案。
遙想當年。陸爸爸給陸喜了取名字的時候,多少人說,這名字不好,怪怪的,陸爸爸把所有人都否了,喜了喜了,他的女兒,長大了要高高興興的。
要這是真的。陸喜了怎麼高興。
"是啊,是真的。"陸喜了應了下來,比她想象中的,幹脆很多。
鄭萌萌沒忍心繼續問細節。太深的傷疤,結疤時間很長,你若想著時間久了撕撕看,手一揚就能帶出血來。
她怕陸喜了也這麼覺得。
"怎麼不告訴你爸爸,還有陸恒。"她覺得自己心很難受,比她身上的痛帶來的還要多的難受感。
"不能說啊,說了我爸爸會打死他們的。"陸喜了笑的僵掉了的表情,此刻才恢複了些,像是在回憶當年,自己橫行霸道的時候,就著爸爸的寵,當個小公主。
陸喜了當年蠻橫的說離家就離家,她覺得陸喜了被她爸慣成了那般模樣,可現在想了想,陸喜了當年的離開,是不是一場出逃。
"那你怎麼辦。"
那個時候的陸喜了要怎麼辦,被人強暴了不能說要怎麼辦,隻能一個人偷偷的在房間裏掉眼淚要怎麼辦。
陸喜了淡淡道:"沒怎麼辦啊,我出國了,挺好的。外國人不嫌棄我。"
鄭萌萌眼眶一熱,走到陸喜了旁邊,想拉起陸喜了的手,握握她,像陸恒捏自己手背那樣,可陸喜了立馬甩開了鄭萌萌的手。
"別碰我,難受。"
"喜了我不嫌棄你,我們大家都不嫌棄你,不是你的錯。"
她此刻難受的死去活來,身體被撕裂開來的難受,她覺得,陸喜了成這樣,仿佛大家都有錯。
可若要歸咎到誰的身上亦或者是錯在什麼地方,她又茫然了。
"別假了,鄭萌萌,你不就是怕我出事我哥怪你頭上麼,現在不什麼事都沒有了,你可以走了。"
陸喜了風淡雲輕的盯著鄭萌萌看,看的鄭萌萌一陣發毛。
"不是這樣的,喜了我心疼你。"
若要說一開始的目的。她的確是擔心陸恒的遷怒和難過而關心喜了,她覺得陸恒周圍的人,她都得關心到,愛之所愛。
可是喜了現在這樣,她是真的難過,喜了的遭遇,放誰身上能像她一樣堅強的熬下來,那個時候的喜了,才十幾歲啊,瞞了這麼久。
在同樣的經曆後,終於才說了出來。
這需要多大的勇氣,鄭萌萌辦不到,她想天下好多十幾歲的女孩兒都做不到,隻會想找個依靠罷了。
心疼麵前這個,故作堅強的陸喜了。
"你心疼我也行,別告訴我哥和我爸。"陸喜了說到這裏。忍了忍,別開臉去,不去看鄭萌萌。
少有這樣的時候,陸喜了稱呼陸爸爸為"我爸"。以前要麼說他,要麼說那老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