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幾日,鄭萌萌情緒有所恢複,她渾渾噩噩了這麼幾天的時間裏,沒有接到任何的電話,沒有人找她,她落得個清閑。
人在最狼狽的時候既希望別人關心,又希望自己安靜,她得以喘息的機會。至少一入紅塵理解她,沒有提過任何跟那天有關的事情。
直到一天的早晨,張虎的一通來電,驚醒了一場她的噩夢,可噩夢不僅僅存在於夢境裏,現實往往依舊如此。
"嫂,萌萌,我這給你說個事啊。"張虎的聲音很輕。像是在躲避什麼:"喂,你在嗎。"
鄭萌萌腦子慢慢清醒過來,帶著鼻音回他:"在,什麼事。"
"那啥。我就提一提,你聽著就是了啊,我就是想說吧,那啥啊,陸哥生病了,在醫院裏。你要是方便的話,要不要過來看看。"
張虎的每一句話都說的小心翼翼,他唯恐鄭萌萌說不,又怕被某個警告過自己的人知道,可是這要是還不說,以後兩個人和好了,怪罪的人還是他啊。
張虎愁得問了軍事王希葉,王希葉立馬下旨,態度堅決:找啊,怎麼不找,你還想繼續被你陸哥當狗一樣使喚,把自己當機器一樣折騰啊?
想想也是,這幾天就不是人過的日子,陸哥以前野心大也會按步驟和計劃,有合理性。可現在就跟要一口吞了整個s市似的,想想都可怕。
鄭萌萌愣了下,腦子轉了半天,才意識到張虎在說什麼。
"你說,他病了?"
陸恒是很注意身體健康和身材保養的,隻要一有時間就會去健身房鍛煉,好身材和好身體他都擁有,至少不會說因為身體的毛病而住院。
難道跟上次一樣,是因為意外?
"是啊,陸哥現在在xx醫院裏,你要不要過來一趟啊,萌萌,就當老朋友看看也行啊,現在他精神狀態不是很好,又不肯配合治療。"
張虎看著王希葉給自己使的眼色,盡量把事情往最糟糕的程度上說。
鄭萌萌這邊聽了張虎十成的話,還自己把自己帶到糟糕的方麵去,更加慌了:"到底怎麼了,你快說啊。"
"啊,那啥。具體我也不太清楚,要不然你過來看看?"張虎收到王希葉給自己的肯定眼神,心情愉悅,笑嘻嘻的。
而電話這頭的鄭萌萌都快急哭了,張虎這話說得模棱兩可,她根本不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無奈之下隻好掛掉電話,匆匆穿上衣服,趕往醫院。
這一路上鄭萌萌都在催促司機師傅快一點,剛好是早上上班時間,出租車堵在了路上,隻能慢慢的滑行。
司機也被催得沒了辦法,苦著臉解釋:"小姐啊,不是我不快一點,現在堵著的我也沒辦法啊,你什麼人生病住院了嗎?"
司機這麼隨口一問。把鄭萌萌問得愣住了。
是啊,她什麼人生病住院了呢。
以前的男朋友,跟了十多年的人,現在是陌生人關係了。
"一個朋友。"
她淡淡回答。也就沒再催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