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問了幾個村名,有的直接說不知道,有的見我比較麵生,根本就連話都不說,隻是搖搖頭,大概這裏的人對外來的人都有些成見吧。
就在我實在想不到辦法,打算再去找喬鳴談談的時候,村子上方一條小路下來一個挑著柴火的中年男子。
抱著試一試的想法,走過去遞了支煙,“老鄉,剛從山上下來吧,不知道你看沒看到童剛!”
笑著擺擺手,表示自己不抽煙,中年男子咧開嘴道:“童剛上山去了,估計是去果園除草去了,他的那小片果林今年長勢不錯,那可是他的命根子啊!”
“謝謝謝謝!”
“不客氣!”
回去的時候,喬鳴正雙手捂著臉,也不知道是在哭,還是在歎息,總之看上去狀態有些不好,這種被別人控製了的滋味很不好受啊!
一時間我到時有點兒可憐他了,為了幫自己侄子的忙,現在惹了這麼大的麻煩,搞不好真的要坐很多年的牢。
“童剛上山了,我們去找他吧!”語氣軟了不少,默默遞過去煙盒。
他用顫抖的手指抽出來一支,點上了,輕輕點點頭,“那就去找他吧,這個事情還是要給一個交代才行,我隻是想到了還在家中的年邁父母,要是這次真去坐牢的話,他們可怎麼辦啊!”
提到父母兩個字,我心更軟了,安慰道:“也不要太悲觀,隻要積極認錯,配合調查,爭取最輕的處罰就可以,那塊石頭到底是誰推下去的?”
“石頭?”猛的抬起腦袋,喬鳴眼裏閃過一絲精光,很快又變得暗淡下來,揉著腦袋道:“石頭有點大,我和小剛一起動手的!”
這樣一來事情就變得棘手了,如果石頭是童剛推下去的話,那麼喬鳴頂多算個從犯,隻要認錯態度好,可以不用受到太重處罰的,現在也隻能他們見麵了去協調,要是最後能商量出來一個結果。
那麼一個人推下去的石頭,一個人承擔主要責任就可以,另外要是喬鳴家裏能拿出來些錢賠償給劉泉家的話,還能更容易處理。
我這個人走進社會這麼些年,不太能抗拒的就是父母的親情,當看到喬鳴哭著擔憂自己父母處境的時候,心裏某些柔弱的地方已經被觸動,甚至於一開始他對我進行攻擊的惡意也都放在了一旁。
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希望他能回到自己父母身邊,盡孝道,他都這麼大年紀的人了,他的父母肯定也很老!
這大概是因為我從小缺少父母的關愛,才能體會的更多,說白了現在我還是羨慕喬鳴是個正常人,有自己的父母,能體驗那種一家人在一起的歡樂時光!
經過我一番開導後,喬鳴也仿佛是看到了希望的曙光,精神狀態好了不少,登山的時候介紹了童剛那個果園的一些消息!
這果園在很高的山上,距離這個村子都還有很長一段路程,由於往返耗時很多,所以童剛和其他有果園的村名都在園子旁邊搭建了簡易的窩棚,方便照看。
換句話說,隻要人跑到那裏去,就算幾天不回來也根本就餓不死,忙碌的時候要在果園裏呆一段時間,所以那裏一般都有存糧,生存是沒有問題的!
童剛上了山,那他肯定會在自己的棚子周圍活動,不然他沒有地方可以去!
這山還真不是一般的高,我們中午十分出發,一直到傍晚的時候才來到一片比較平坦的地方,這裏有很多劃分明顯的林地,地裏果樹成片,遠遠望去有很多像蜂窩一樣的東西,那些都是村民搭建的簡易棚子。
一大片果園的正上方有一個小湖,湖裏的水引~流下來,正好可以灌溉果樹。
“他的棚子就在那裏!”指著第二排靠近樹林邊緣的一個棚子,喬鳴接著說道:“我來過幾次,肯定不會記錯的!”
“走吧,希望他在裏麵,現在的情況你也知道,逃避是沒有任何作用的!”
努努嘴,我示意喬鳴在前麵帶路,其實一路走上來,我都走在他的身後,雖然現在我有些可憐他,但我還沒有放鬆警惕,要是他走在後麵突然發動攻擊的話,我豈不是要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