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那塊一直保護著我的石頭開始下沉,一眨眼的功夫,我就被洪水給吞沒,這個時候死亡的恐懼籠罩而來,就連我自己也想不到,在最絕望的石頭,河麵上突然出現了一根棕色圓潤的木頭。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那根木頭便沉入水中,再次冒頭的時候,木頭已經從我胯~下穿過,而我又重新漂浮在了水麵上,就像騎馬一樣騎著那根木頭。、
緩過勁來,已經漂流了好幾十米的距離,這個時候我才有心思去看看這個木頭,但看不到太特別的東西,它的前端和尾部都浸在洪水裏麵,就像一根長長的木頭隻有中間部分露出來一樣。
足足這樣安穩的漂流了十五公裏,擔憂了許久,前方是小河和大河的交彙處,一旦進入大河,那這根木頭怎麼都不可能保得住我,那一刻我心裏可真的是萬念俱灰,沒想到幸存了這麼長時間,最後還是要死在大河裏麵。
那大河裏的漩渦連大船都能撕扯成碎片,更何況是我這樣一個弱小的人呢。
講到這裏,童剛的眼裏再次冒出精光,我心裏也一驚,既然前方的大河那麼的凶險,那麼他是怎麼安然脫身的呢?
別說是一個人,就算是他說的一條船,在那樣狂躁的洪水中,也根本不可能靠的了岸,最後肯定是隨著水流一起進入大河的。、
喬鳴倒是沒有太大的反應,估計從小到大,這個故事他聽過很多遍了吧。
喝口酒,潤潤嗓子,童剛眼裏閃動著奇異光芒,“在快要進入大河的那一刻,我莫名其妙的暈了過去,也許隻過了三五分鍾,也許是半個小時吧,總之我醒了過來。”
“沒有在波濤洶湧的大河中,我莫名其妙的出現在大河邊上,腦袋旁邊有一捧(雙手捧在一起)及其圓潤的沙子,這沙子和所有的沙子都不一樣,放眼望去,哪裏還有什麼木頭啊,隻有紅燦燦的渾水在奔湧!”
“你說,正常人要是落到這樣的境況,別說是十幾二十公裏了,隻怕是幾個呼吸間,就被亂滾的石頭給砸死了吧,後來我把這個事情說出來,很多人都以為我在說胡話,倒是有幾個老人覺得我被選成了送龍童子,一路上護送神龍進入大河,最後神龍讓我免於一死。”
童剛講的很流暢,而且很多細節都說的非常清楚,就像真的經曆過一樣,如果想要編造一個這樣的故事,那根本不會有這種傳神的效果。
結合蛇女給我說過的話,還有懷裏不停發熱的龍石,我相信了童剛的話。
現在我最好奇的是那些沙子到底去了哪裏,突然出現的那一捧沙子百分之百是神龍留下的,也許在普通人手裏沒有什麼作用,但要是落到懂行人的手裏,效果可就不一樣了!
“那些沙子後來去了哪裏呢?”笑著遞過去一支香煙,我巴不得童剛馬上告訴我答案!
可惜童剛看了我一樣,接過香煙點上,“你這樣的人對那神秘的沙子肯定有很大的興趣,我可不能這麼直接告訴你那些沙子的位置,不過你放心,我離開那裏的時候把沙子給帶走了,現在放在一個比較安全的地方!”
如果是直接這樣威脅童剛的話,那就違反了我的原則,所以不能用強的,為了正義威脅別人那無話可說,可要說為了自己的好處這樣做,那就不太好了。
他既然說這些沙子被保存起來,無非就是想要換取一些好處,畢竟如他說的那樣,那些沙子在他手裏,就隻是沙子,並沒有什麼作用。
“呼”吐出一大口煙霧,童剛眼裏帶著決然道:“這樣吧,我也不妄想你能放過我,表叔說的話也有道理,既然我們犯了錯誤,那就要接受該有的懲罰,你過一段時間帶著莉莉來看我,她點頭答應的話,我就告訴你那些沙子放在什麼地方!”
“現在我們回去,直接去麵對吧。”
再次長歎口氣,童剛從地上爬起來,不舍的盯著旁邊的棚子看了幾眼,搖搖頭對喬鳴道:“走吧表叔,這次我連累了你,真的是對不起!”
看著他們兩個離開時那有些落寞的背影,跟在後麵的我心裏很不是滋味,可是一想到他們當初為了謀取自己的好處,白白殘害了一條性命,我也就釋然了,可憐之人必有其可恨之處,這句話終究是沒有錯的。
我們幾個回到村子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在幾聲狗叫伴隨下,童剛緩緩推開自家院子的門,轉身對我說道:“這麼晚了,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就將就進來住一晚吧,明天一早我就去派出所自首!”
“算了,你明天早上去的時候叫我一聲吧,我在隔壁村的祠堂裏等待!”
留下一句話,我轉身離開,說實話現在我很確信,童剛和喬鳴不會連夜離開,就衝著童剛對何莉這個那人的那份執著的愛。
回到祠堂後,我一點兒睡意都沒有,就那麼坐在門前台階,一支一支的抽著悶煙,現在心裏的感覺真的是奇怪的很,有開心,又有那麼一些憂愁,開心的是這次意外了解到了送龍的全過程,還有希望弄到那些神秘的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