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恨她麼？”像是喃喃自語，帶著不確定性的迷茫。
肖新陽和涼夢站在女生宿舍門口，肖新陽一臉沉默，冷若冰霜。
“你有什麼不滿意的，一直這樣冷著臉？”涼夢把手插進肖新陽的口袋裏。
“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肖新陽捂著涼夢冰涼的手，有些為自己憤憤不平。
“情人節啊，所有請你看電影啊。”涼夢看著肖新陽有些垂頭喪氣，“你這是幹什麼？是因為禮物太輕了嗎，我的禮物說不定已經到你寢室了。”
“什麼？”肖新陽眼睛刷的亮了起來。
“果然……”涼夢把手從肖新陽的口袋裏抽出來，一臉嘲弄地看著肖新陽。
肖新陽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臉微微一紅。
“好了，到學校了，你回去吧，天氣太冷了，我也趕緊回去了。”涼夢推搡著肖新陽走了幾步，也轉身離開。
肖新陽雀躍地想要回去看涼夢送給他的禮物，沒有看見涼夢朝走過寢室的門口，向更遠的方向走去。
涼夢打開手中的紙條，電話撥過去，“Nick，你到底是怎麼了？你現在在哪裏，你出來，我們再聊一聊。”
“涼夢，我剛才還在想，你會什麼時候打過來。”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電話的那頭傳了過來，帶著嘲弄的笑意。
“林一然？”涼夢握緊手機，瞳孔縮緊，“你到底對Nick做了什麼？”
“哦？你不叫我譚暖麼？”聲音有些慵懶，像是在逗弄著一隻不會逃出手心的貓。
“譚暖，是根本不會做這種事情。”涼夢的聲音冷冰冰。
那邊的聲音笑了起來，仿佛是聽到了最可笑的笑話，“你那麼了解我？你還是實在太不了解我？”
“你到底對Nick做了什麼？”涼夢又重複了一遍，沒有任何感情。
“涼夢，你還記得，你答應過我什麼？”林一然的聲音變得溫和，“你說過如果Nick不跟你在一起，你就會跟我在一起，你還記不記得？”
涼夢站在雪地中，雙腳冷得快要麻木，“那個時候譚暖已經死了，你已經死了。”
“涼夢，你希望我死嗎？”林一然的聲音低啞充滿了誘惑，留露出不加掩飾的傷感。
“你怎麼不去死啊？”涼夢用盡全力，大聲地對著電話吼出，迅速地掐斷電話。
林一然愣愣地看著掛斷的電話，嘴角微微的上揚，琥珀色的眸子閃著驚異的亮彩。涼夢，你知不知道，其實憤怒也是感情的一種。最可怕的是不聞不問。
涼夢撲倒在床上，翻身，聽到手機滴滴的聲音，打開一看，是林一然的信息：涼夢，情人節快樂。
涼夢把短信刪掉，靜望著天花板。顏起讓她離林一然遠點的話仿佛還在耳邊。林一然，你這到底又是什麼目的？
三年不見，現在又想念，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好不容易歸於平靜的生活，難道就要這樣被慢慢的吞噬？
肖新陽看著床上放著的織好的粉色的手套，有些發愣，他還真沒有想到涼夢會像李媚然一樣親手給男朋友織手套。要知道她是多麼怕這麼女孩弄東西的麻煩。肖新陽把手套放在枕頭邊，默默地想，其實這樣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