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那麼恨我嗎?痛恨我鎖住了你?”林一然拉住瘋狂動作的涼夢,臉色陰沉。
“對,我恨你,我恨不得一把火把這個房子給點燃,恨不得與你同歸於盡。我每天晚上,都要跟你糾纏,我像一個沒有靈魂的屍體。你說的不錯,我恨不得長睡不醒,我想永遠都不見你。”涼夢歇斯底裏地向林一然怒吼,憤怒響徹了整個別墅。
“你似乎沒有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即使你死,你也是我的。”林一然陰冷地看著涼夢,突然把她抱了起來。扭頭對那羅說,“取消今天所有的行程。”
那羅點頭,垂頭退下。
那力嘶啞的聲音急急喊了一聲,“涼夢她的腳還在流血。”
林一然抱著涼夢走到拐角,回過頭,一雙眼冰冷得如同利劍。
他剛把涼夢放下,涼夢便跳開,去開窗戶,要從上邊跳下去。
“你要自殺,涼夢,這種舉動可不適合你。”林一然鎖上門,慢慢地向涼夢走過來,腳上仿佛踩滿了地獄的灰燼。
“什麼適合我,你的這個別墅,你偽裝的溫柔,還是你真是的欲望?”
涼夢打不開窗,林一然一手撐在了她的身側,右手把窗戶鎖上,琥珀色的眸子,邪魅的臉,“你還能逃到哪裏去?你的媽媽死了,你的爸爸把你賣給了我,你的情人已經遠走高飛,哦,你還有朋友,受了那麼重的傷,你也不去看看,你把他們拋棄了。現在的你……”
他托起她蒼白的臉,眼中一絲玩味,“你還要逃到哪裏去?”
他的指腹劃過她精致的臉龐,摸過她修長白皙的頸,把她狠狠地按在牆上,稍稍一用力,那柔軟便會在他手中折斷。
被逼迫到極致,涼夢反而更加冷靜,她冷冷地看著他,沒有一絲掙紮,聲音平穩沒有任何起伏,“你眼中那麼掙紮?你明明每一步都在逼我走向絕境,為什麼偏偏又來說愛我?寵溺我,然後踐踏我,我的絕望讓你興奮嗎?”
林一然的手收緊,琥珀色的眸深邃得如同漩渦。
涼夢被逼得咳嗽了幾聲,脖子上束縛稍微鬆了一些,她緊盯著他臉上的每一瞬表情,“告訴我,你到底是愛我,還是恨我?”
林一然瞳孔緊縮,有一瞬間的迷茫,隨後,眼中是洶湧得布天蓋地的浪潮,“無論哪一種,你都無法離開我。”
吻落在涼夢的脖頸,火熱滾燙,他的牙尖深入她的皮膚,撕咬的疼痛蔓延到她的每一根神經。
她仰起頭,看著花瓶中花瓣末梢枯萎的黑色,那是腐朽第一次爬上嬌嫩的顏色,從它被摘掉的那一刻,它便開始腐朽,直到今天才發現,徹底毀滅的顏色也會如此頹靡。
她反撲到他的身上,他們重重地跌倒在地上,發出沉重的響聲。
她尖銳的牙齒刺進他肩膀,猛烈地似乎能夠聽到皮膚撕裂的聲音。她抬起頭,嘴角還沾著鮮血,唇格外的妖豔,如同那綻放的玫瑰。
“疼不疼?”
手指從她唇上摸下一滴鮮紅,他伸出舌頭舔了舔,是血腥的味道,這味道太熟悉,沾著她的唇角,又太甜蜜。他眯起眼睛,狠狠地吻住她的唇,說,“很好,很好……”
四肢纏著四肢,淩亂而又頹靡,呻吟聲夾雜著喘息聲,在血腥中散開,仿佛要擰出美豔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