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羅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記得他對她說的第一句話便是:女孩子還是應該素雅一些比較好。從此她便隻有素淡的衣服,再也沒有穿過鮮豔華麗的色彩。
可是涼夢卻說自己不適合這種打扮,如果她像她一樣的純潔天真,至少在林一然麵前是幹淨的,她也會拿出生命一樣的勇氣去對林一然表達她的感情。
可是她卻不能。她看著涼夢理所當然的表情,她伸手想要撕破那張不用一個眼神,林一然便乖乖地站在她身邊的臉。
她把手抬得高高地狠狠地落下,啪的一聲清脆無比。
連涼夢都驚呆了。
在那羅出手的那一刻,那力按住了涼夢要動作的手,擋在了涼夢的麵前,硬生生地接下了那羅重重的一巴掌。
那力的右半臉立刻腫了起來。
涼夢見狀,要上前打回來,替那力出氣。那力擋在涼夢,眼中似乎包含著深沉似海一般的愧疚,低聲叫著:“姐……姐姐……以後可不可以不這樣?”
涼夢頓住腳,愣愣地看著那羅垂下的顫抖著雙手,緊咬的唇快要滴出血來。
那羅惡狠狠地瞪著那力,“不可以怎麼樣?我到底還可以怎麼樣?”說完她便空洞淒苦地笑了起來。
那力的眼中是滿滿的傷痛與化不開的悲哀。
涼夢寂靜地看著他們兩個,他們是兄妹,卻仇深似海。那羅麵對她的不僅僅是妒意,似乎還有無法解開的濃烈的自卑感。
“好了,我們今天找個地方去狂歡怎麼樣?把所有的一切都忘掉。一切從新開始。”涼夢瀟灑地拍一拍那力的肩膀,殷切地看著那羅,仿佛剛才的不愉快根本沒有存在。
那力無意識地重複著兩個字,“狂歡?”
那羅看著涼夢純淨的臉,眼中閃過一絲狠毒,“我倒是有一個好地方,和春。”
那力身體晃了一下,涼夢拍手叫好,“就這個了,我們現在就出發。”
今天林一然不在家,涼夢沒有人約束,巴不得立刻出去。正好一切不能解決的問題都一起解決。
坐在車上,那力回頭看著興致勃勃地涼夢,偷偷地問,“你知道和春是什麼地方嗎?”
涼夢笑看著他,“有什麼關係嗎?”
那力看了一眼前邊專心致誌開車的那羅,猶豫再三,說:“是雞店。”
涼夢意味深長地看了看那羅,又拍了拍那力的肩膀,“你要看好那羅。”
那力額頭冒出了冷汗,她到底有沒有聽到自己說的什麼啊。她到底還把自己當不當成女人啊?
一進和春,各色男女如一股熱浪般鋪麵而來,並非隻有妖嬈之色,更有清純美麗少女,宛如百花盛宴。
昏暗晃動的燈光下,曖昧了每個人的眼神,眯起眼睛看著走進來的“獵物”。
涼夢好奇大膽地打量著一切,直視每個看過來的目光。越來越多的男人像這裏靠近。那力臉變得越來越冷,握緊拳頭的健美的胳膊依然抵擋不住過來的人的熱情。
“那力,你一邊去,你擋住我的視線了,讓我看看他肚皮上貼的是什麼?”涼夢不耐煩地拉開擋在他麵前的那力。
那力一個轉身,將涼夢護得更緊,幾乎把他抱在懷裏,拉扯著她擠出人群,來到隱蔽的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