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也不會回來。”當顏起擋住涼夢的路時,問她難道對這裏沒有一絲的眷顧的時候,涼夢便咬牙切齒地這樣回應。
“你知不知道,林一然為了你犧牲了多少,你就這樣?”那桃花眼在月色下因憤怒而顯得猙獰。
“他犧牲了多少,我不知道。可是你……”涼夢抬頭冷冷地看著他,頓了頓,“是你利用那羅,把我引入罌粟天堂,讓我知道了一切的真相。又是你派人追殺我,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裏說,讓我有一絲眷顧?”
眼神暗了暗,桃花眼中充滿了諷刺,“還有一個,你沒有說。也是我,在你被離麗綁架的那一天,用緊急公務綁住了他。”
震驚,怨恨,要殺死讓你的眼光像顏起射了過去。
“你恨不恨我?你應該恨我。”
涼夢起伏不定地呼吸,慢慢沉靜了下來。“我為什麼要恨你?如果是他自己想要來,誰能阻止呢?”
“你不會真的那麼天真的以為,林一然真的是天神嗎?他沒有恐懼,沒有約束?如果他去,你就必定會死。在蒼狼組織中的人,如果那個人成為他的弱點,自然會有人首先除掉你。”
“三年前,他不是炸死逃離了嗎?他不是脫離了組織嗎?他為什麼要回去?他……”
涼夢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顏起惡狠狠地打斷,“你以為他為什麼要回去,他是因為你。”
微微一怔,月光蒼白了她的臉,“不可能,他是為了報複我。”
“他報複你?他憑什麼報複你,隻不過是一個幌子。他全家並沒有被凉承德屠殺,一切都是蒼狼組織中的黃閣做的。黃閣嫁禍給凉承德,利用林一然打垮裕達集團。而林一然卻一道一切真相,表麵上打壓裕達集團,背地裏聯合裕達集團給蒼狼組織中黃閣釜底抽薪。”
“那……那我算什麼?我在這場陰謀中算什麼?隻不過是一個不起眼的配角,還要承受這麼多的痛苦?”顫抖的雙唇,如同黑夜中搖曳的詭豔的玫瑰。
“如果不是你,林一然不會再三年後再次回到蒼狼組織,他從新在獸籠中廝殺,三天三夜,他幾乎沒有合眼,出來的時候已經奄奄一息。你知道什麼是獸籠嗎?就是把人和野獸關在一個籠子裏,死了便會被野獸撕吃了,最後一天,是蒼狼組織中的精英。用黃閣的話來說,如果,林一然不是精英中的精英,他隻有被撕裂的份,活著出來門都沒有。你知道他為什麼這麼拚命,要重新擠入蒼狼組織?”
咄咄逼人的語氣,突然讓她恐慌,尖銳的聲音,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與我無關。”
“因為,凉承德說,林一然必須和他站在同樣的高度,才有可能見到你。”
她的肩膀被他緊緊地扣住,壓在牆上,無法動彈。她現在終於明白,在上大學的時候,周圍有那麼多保鏢,或者是光明正大的,或者是隱蔽的,直到自己到了林一然的手中,那麼人都驟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