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麵無表情,頭發梳的精致,白皙的臉頰塗著大紅色的口紅,她穿著酒紅色的裙子,美得如女神一般。

人影靠近,安迪在她唇上輕輕吻了下,女人依然紋絲不動,散大的瞳孔裏,映著安迪的深沉的笑。

安迪轉身離開,又接連端了幾盤做好的美食放在餐桌上。

他舉起高腳杯,對著女人說了句:“幹杯。”

半小時後,秋靜好準時在電腦中發現了魏頤揚的就診記錄,資料很詳細,時間跨度長達近十年之久。

秋靜好看到一條就診記錄時,人怔住了。

不可思議的表情,有震驚、有疑惑、有恍然,一瞬間,所有零星的疑點都串聯在一起,構建出事情的始末。

可當她確認這個事實後,連秋靜好自己都激靈了下。

她手慌亂的翻看滿桌的資料,最後落在魏頤揚的手指處,她將照片放大數倍後,回想起那片掛滿旅行照片的牆,還有坐在沙發上手遮在額前的鍾敏。

他們的戒指

秋靜好拿起手機,再次撥通了安迪的電話。

電話聲連續的響著,可裏麵遲遲沒人接,秋靜好有些慌,將有關的資料都整理好,鎖進檔案櫃中才離開。

此時,研究所裏隻剩下她一個人,狹長幽靜的走廊裏,一條昏暗的路帶著陰森之氣,她握緊手包,走出去。

高跟鞋發出哢哢的聲音,回蕩在空曠的研究所內,窗口一道黑影閃過,秋靜好敏感的回頭,朝窗戶看去。

窗外,風雨欲來,樹影搖曳,好似鬼魅魍魎。

秋靜好呼了口氣,繼續走,打開研究所的門,關掉所有的燈。

返回公寓的途中,冬雨轉為大雪,鵝毛似得雪花落在風擋玻璃前,雨刮器快速的撥動,街上的行人稀少,車輛的行駛速度放低。

秋靜好被堵在一處繁華的街道上,雪越下越大,手機在彼時響了。

她低頭看了眼,拿起接聽,“安迪,魏頤揚沒有死。”

電話那段靜了幾秒,“哦?是嗎?”又安靜了一小會兒,“這件事,我們明天去研究所討論。”

“好。”

掛了電話,車流繼續行進。

半小時後,秋靜好走進公寓,她拍了拍肩上頭上的雪,將大衣掛在門口,人剛走進客廳。

突然——

整個公寓的燈熄滅了,秋靜好驀地站住了。

她是個非常敏感的人,尤其是在黑夜裏,身後有人靠近,她聽到了他的呼吸聲。

猛地轉身,她盯著餐廳的方向,那裏漆黑一片,心髒咚咚的狂跳。

秋靜好手有點抖,餘光瞄了眼沙發,那裏她藏了一把槍。

她用最快速度朝沙發處跑,與此同時,黑暗中的人也朝她衝來,秋靜好一躍而起撲在沙發上,手精準的伸進靠墊縫隙中。

咯噔——

槍呢?

“唔”她悶哼一聲,被人從沙發上抱起,她鎮定的反手扣住人的眼睛。

可對方力氣大,她被抱著朝客廳的盡頭跑,當秋靜好一拳打在對方的臉上時,她被打力拋向窗口,心頓時一緊。

劈裏啪啦的玻璃碎裂的聲音在耳邊響,她身體承受著劇痛,人向後飛出去,她麵朝天,漫天飛雪衝進她視線裏,窗口的黑影隱沒在黑暗中,秋靜好看到他驚恐的表情看著自己墜落

摔下的最後一秒,她痛苦的蠕動嘴唇:“為什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