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內,安靜的隻有滴水的聲音,秋靜好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臉色蒼白,眼底有一塊淺淺的黑眼圈,她昨晚睡得不踏實,夢中還在與一個難纏的測謊者鬥智鬥勇,大腦得不到休息的下場,就是現在頭很疼。
安迪的聲音傳來:“秋,別想太多了,你隻要想怎麼能抓住我就好。”
“你折磨我會帶來快感,還是你單純的隻是喜歡與我玩貓捉老鼠的遊戲?”秋靜好追問。
“你覺得呢?”安迪沒回答她,按斷了電話。
忙音在耳廓內回蕩,秋靜好放下手機,手遮在額前。
安迪,你到底想幹嘛!
事情退回到舊金山總統套房內,當安迪離開後,秋靜好收拾完東西打算離開。
突然,瘋子喊住她,秋靜好回頭,“怎麼了瘋子?”
“你不覺得他今天挺怪的嗎?”瘋子質疑道。
秋靜好也有這個疑惑,隻是人都走了,她也沒受到任何傷害,表麵上看,也沒看出安迪有什麼破綻。
瘋子總覺得剛才安迪的動作有點怪,尤其是他拿文件袋的動作,很輕。
他繞到沙發邊,觀察他坐下的區域,敏銳的直覺提醒他,安迪這次來,絕對不是這麼簡單的。
當他注意到茶幾上一塊細微的粉末時,手在粉末上輕輕抹了下,然後放在鼻息間聞了聞。
不是毒品,也不是任何迷藥之類的,沒有任何味道。
秋靜好蹲下身,盯著他指尖上那一層淡淡的銀色粉塵,看了會兒,秋靜好對阿七說:“去吧窗簾和燈關了。”
阿七不明所以,但依然按照秋靜好說的辦,瘋子不解的問她:“拉窗簾關燈做什麼?”
秋靜好看了他看,“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當窗簾闔上,房間裏的燈關掉時,瘋子的指尖竟然泛著朦朧的幽綠色。
他驚訝不已,”這是怎麼回事?”
秋靜好同時在自己的手上也看到相同的微光,她抬起頭,說:“這是熒光粉。”
茶幾上,隻放過安迪送來的文件,所以這些熒光粉都是從文件裏掉落的。
“安迪為什麼要在文件裏放銀光粉?”瘋子問。
秋靜好搖搖頭,“不知道,但首先要處理到這些東西。安迪絕對不會做無聊的事情的。”
聞言,瘋子確信心裏的猜想,安迪一定使了手段,目的就是想留下秋靜好,阻止她回國。
不管安迪處於什麼目的,當務之急,都要處理到手指上沾染的熒光粉。
通過飛機安檢區後,秋靜好心落了地,隻是誰也沒想到,安迪的這步棋,竟然走得這麼遠。
她很慶幸瘋子的心思縝密,若沒有他,恐怕自己真要成為一名盜取商業機密的間諜了。
從浴室走出,秋靜好去換了身衣服,下樓時卻聽到一陣悶悶的撞擊聲,她心一緊,繞過轉角下樓。
看清倒在地上人後,秋靜好一驚:
“堂姐。”
其他人也聞聲趕來,文姨見到秋藍沁混到在地上,臉色蒼白如紙,“你們還冷著幹嘛?去叫救護車。”
“是。”一名傭人轉身去打電話。
秋靜好蹲在秋藍沁身側,看她臉上豆大的汗珠滾落,喊了聲:“堂姐,堂姐!”
喊了幾聲,人也不見回應,秋靜好仔細檢查了下,發現秋藍沁的腳踝有骨折跡象。
原本打算去警署,卻因秋藍沁摔傷改變計劃。
到了醫院,秋藍沁經過一係列檢查,被診斷右腳踝骨裂,腦部輕微腦震蕩。
處理完傷口後,秋藍沁被安置在病房裏,秋靜好轉身到陽台處給慕子謙打去電話。
電話接通,慕子謙正在看文件,“靜好,有事嗎?”
“子謙,堂姐剛剛從樓梯上摔下去,受傷了。”
慕子謙手中的筆一頓,這麼巧?
“嚴重嗎?”
“腳踝骨裂了,顱內輕微腦震蕩,醫生建議修養一個月。”
慕子謙眸光深沉,邊翻看文件邊勸道:“別擔心,骨裂養一養就好了,我一會打電話給文姨,讓她找一個手腳勤快的傭人過去照顧她。”
秋靜好站在病床邊,看著秋藍沁孱弱的樣子,過去她一個人在國外生活,生病時,最希望有個親人能照看自己。
“找人看護的事,以後再定,暫時我先照顧她。”
慕子謙微微斂眉,這時候與秋靜好爭論誰照顧的事情,有些不妥。
他隻好先應下,“公司有點事,等我忙完了去醫院。”
“你先忙。”
掛了電話,慕子謙臉色陡然一沉。
——不識好歹。
慕子謙按下內線,“你和飛揚進來趟。”
“是。”
片刻後,魯澤遠與傅飛揚走進辦公室。
“慕總,有什麼吩咐?”
慕子謙狹長的眸微眯,看向魯澤遠,“丁海洋那邊有什麼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