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德裏安想說話,卻發現自己的嘴唇都不怎麼受控製了,喉嚨裏有話卻說不出來。
“怎麼了?”大皇子問,從這裏看來就像是戰鬥忽然停止了,古德裏安沒有揮刀,也看不到荊澤的動作。
“怕不是已經結束了?”老爹也很疑惑,沒有動靜,古德裏安卻沒有倒下,如果勝負已分地話,那豈不是荊澤輸了這場戰鬥。
“怎麼了?”二皇子也問,他不喜歡這種局麵不被掌握在手裏的情況,這會讓他焦慮,甚至煩躁。
安西站起來卻不說話,即便是他也無法理解,停下來的可能性有很多。
“以前也有一個人像這樣令我恐懼,像是靈魂都被抽離了,身體都不屬於自己,即便再難我還是要拔刀,既定生死,隻要還有一口氣在,戰鬥就不會終止……”
“你以為你會活著結束這場戰鬥……有這個想法的你還不配稱為武士。”荊澤的瞳孔裏閃爍著紅色的光芒,“去死吧!”
語氣平淡如水,像是在說什麼不值得一提的小事,四麵玻璃是從天花板降落到地板上的,一點風都透不出去。
鬼影更劇烈的顫抖,恐懼的是不僅僅是艾德裏安整個人,還有他的刀,因為鬼影是把有靈的刀。
安西讓荊澤把寒月放在身上就代表了艾德裏安不可能有勝利的機會,寒月是最好的刀,沒有之一,寒月就是刀具中的“王者”。
靈性不夠高的刀具碰到寒月根本就沒有離鞘的資格,在荊澤的控製下對鬼影的控製到達了極致,艾德裏安再難控製鬼影。
艾德裏安才意識到荊澤的真正目的是殺了自己,他們之間的實力差距太大,隻要荊澤願意,完全可以像捏螞蟻一樣捏死自己。
而現在荊澤正好有捏死他的打算,呼救是不可能的,荊澤隻會在他張口的一瞬間出手,那麼就隻能靠自己!
艾德裏安抿了抿嘴唇,用力地吞咽口水,右手的食指和中指緩慢上抬。
“好像又有動靜了!”大皇子看見艾德裏安的手臂在動。
“荊澤不會出刀吧?”二皇子皺眉。
“不會!”安西堅定地說,“武士間有規則,不會違反自己說過的話,不然荊澤也不會加入帝徹。”
艾德裏安的手指越來越吃力,明明就快到了,但卻那麼艱難,他再一次咽下口水,他不知道這樣做能不能翻盤,但不做地話連一點機會都不會有。
兩根手指猛地用力,血液順著艾德裏安的眼睛流下來,他戳瞎了自己的眼睛,疼痛讓他的嘴角抽搐,但這能使他的身體無法麵對那份恐懼。
掌控身體的感覺又回來了,鬼影已經不起作用了,任由著掉落在地上。
艾德裏安卻不敢放鬆,荊澤就是個變態,接下來必須要有所動作。
“豔陽天——”
整個空間都變成紅色的了,荊澤的動作慢了下來,好像時間在這一刻都延緩了下來,隻有艾德裏安的動作是正常的,他憑著記憶掐住荊澤的脖子。
艾德裏安的手勁驚人,掰手腕也是一把好手,在呼吸間就能扭斷荊澤的脖子。
“居然有這種東西?”大皇子說。
“豔陽天,荊澤以前和我閑聊的時候讚歎過這門武技,說是可以暫時控製時間,這種東西確實很強。”老爹說,“但需要消耗的靈力太多而且範圍小,這家夥拚命也就隻能限製住荊澤的一秒!”
“令人驚歎啊。”二皇子看著安西,“你給他的?”
“這種武技要多少有多少,更好的給他也無所謂,可又怎麼樣呢,很少有人能把握住機會!”安西露出濃濃的不屑。